“你不用恶心我。不就是想知道那个假洋鬼子的藏身处么……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嗯?!”高任飞闻言又扬起了拳头。
中年男子伸手拦住了高任飞。“想让我杀你?不,你不会死的。相反,你会为我所用。你只是少了点教训,一个很痛的教训。那之后,身体的记忆就会自动提醒你,让你知道该怎样对你的新主人保持尊敬。”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小飞。”
“是,殷先生。”高任飞答应了一声,走到中年男子身旁。
中年男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柱形玻璃小瓶,递给高任飞。
高任飞双手接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玻璃小瓶一指宽,还不到一寸高,里面盛了小半瓶金色的半透明液体。
“这不过是些无用功。你还是乘早放弃吧!”上官澜静紧紧盯着那个小瓶。本能告诉她,瓶子里的金色液体很危险。
“再见,上官处长。”中年男子挥挥手,转身走出了货柜箱。“下次我来的时候,希望你能记起有关史密斯先生的事情。”
柜门在他走后“嘭”的重重关上。
……
陈文溪来到门卫室外时,那位慈祥的老大爷居然已经端着茶杯,站在大门口等着她了。
陈文溪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大爷,您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有人打电话来跟我说,一会儿会有个小姑娘来找我。”老大爷看着陈文溪,笑呵呵的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又有人打电话给您?还是之前那个凭声音分辨不出男女的人吗?”陈文溪好奇道。
“是啊。”老大爷打开杯盖,喝了一口茶。“那人在电话里说,你有事情要问我。不过那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最好是由那人自己来说比较好。”
陈文溪闻言,警觉的四下查探起来。“那人也来了?”
“来了。”老大爷话音未落,突然从陈文溪脚旁伸出一双灰色的半透明大手,各自牢牢抓住了陈文溪的双脚。
“大爷,您这是?”陈文溪回过头,发现老大爷右手拿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
“死吧!”尖利的怪叫声从她脚下响起的同时,枪口火光迸发。
……
老式军用吉普早以驶离了公路,在旷野里飞驰,带起一串厚厚的尘土。也亏得是辆吉普,这种连路都没有的地面普通小车怕是底盘都被挂得稀烂了。
“咦?”夏末艾摸了摸被硌得生疼的屁股,指着圆盘说,“怎么没反应了?”
“到了。”张达凯都没看圆盘,慢慢把车停稳。
“到哪儿了?”夏末艾四下看了一圈。月亮已经不知何时隐没在了云层之中。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在车灯有限的照射范围内,只有偶尔稀稀落落的几蓬还顽强生长着的野草和布满了碎石的荒地。“我什么都看不到。”
张达凯皱了下眉。有一个灰色的影子站在一旁的大石头上。
那儿确实光线不怎么样,但距离还不到三十米,狗子居然看不见这家伙?难道真跟那个狐妖说的一样,这家伙并不是灵体?
虽然无月无光,张达凯借助天眼还是能清晰的看到灰影的样子。它很高大,近乎两米,很强壮,半透明的胸肌如小山般高高隆起。它的两臂很长,差不多垂到膝盖。这些特征都说明,这个灰影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你先别下车。”说话间,张达凯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东西?”夏末艾把圆盘伸出窗外。
“你先拿着。”张达凯头也没回,左手摸出赤练珠,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了楠木锦盒。
一阵刺耳的“嚓嚓”声,好像是灰影在笑。
“大开,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寂静的旷野中,夏末艾只觉得那声音分外瘆人。
还能听见声音么?张达凯心里嘀咕了一下,莫非是这家伙使用了隐藏气息的术法所致?
“关上车窗,好好待在车里不要出来。”张达凯说完,一甩右手,翻开了楠木盒子的盒盖。
一缕绿莹莹的光芒瞬间冲天而起。
“嚓!”一声怪叫,灰影双手在石头上一拍,石头碎屑四射。它则飞身向张达凯撞来。
张达凯不敢怠慢,赶紧念动真言。翠剑飞腾而出,在半空中旋转一周,剑芒暴涨,刹那间化作一道绿光,“唰——”的劈向灰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