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文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这事儿没有发生过也就算了。可王文祁第二天专门就此事和凌胭聊了很久。见糊弄不过去,凌胭最终承认了自己对王文祁的感情。
王文祁很生气。他是真的只把凌胭当成徒弟和女儿来对待的,从来没想过要和凌胭发展出其他的感情。而且,别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看?他王文祁拐了个童养媳?还要脸不要?以后怎么在圈里混?
王文祁把凌胭赶了出去,让她回自己家住。而且他还尽量减少跟凌胭单独相处的机会。
自己最亲近最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呢?那段时间凌胭特别痛苦,感觉人生失去了希望。她几乎推掉了所有演出,天天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喝得酕醄大醉。一边喝还一边哭,可把她家里人吓坏了。
王文祁何尝不痛苦呢?十几年的感情,真能说断就断吗?何况两人的未来已经绑在一起了,现在才划清界线也不合适呀!
凌胭是他一手带大的,性格脾气那都对他的胃口,人才也确实是一等一的好,说他不喜欢当然是瞎话。但凌胭还这么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如此陪着他太亏了。作为长辈,他肯定是希望凌胭有更好的人生嘛。可他劝了凌胭好多次,凌胭根本不听。
感情这东西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想不到别的办法,就先冷处理一下吧。王文祁横下心,把祁园托给合伙人章子路打理,自己跑出去旅游,想借由游历祖国的大好山河来忘记这些烦心事。
王文祁先往西走,在长安稍事休整,然后一路向南,准备到妖都之后再坐游轮去魔都,最后乘飞机回帝都。
“某日师父在南岳衡山游玩,下山后突然下起了暴雨。他便跑到路旁的一间香烛店避雨。在店里他遇到了一位也在避雨的游人。两人相谈甚欢,那个人赠给了师父一个精致的木盒。回来后师父便开始炼蛊了……”
听到这里,乒乓忍不住问:“那木盒是什么样子的,里装的是什么?难不成是炼蛊的秘籍?”
“我也不知道,我没打开过。”凌胭比划了一下,“盒子是深棕色的,大概这么大,长方体。木盒盖子上面贴着一张黄色的纸条,上面的红字写着:‘赠予九黎计划’。”
“‘九黎计划’?那又是什么?”
凌胭摇摇头。“我问过师父,师父根本不理我。”
“那你师父在衡山遇到的那个人叫什么?外貌有何特征?”乒乓换了个方向,继续问。
“师父称其为‘谷大师’,真实姓名不详。虽然师父对其推崇之至,但却甚少说关于谷大师的情况,外貌特征就更谈不上了。”
乒乓转头看了熬椒图一眼,后者略一思索问凌胭:“你师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嗯……我的意思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例如是谷大师这种懂方术的?”
凌胭很肯定的说:“没有。甚至谷大师这个人,我都不确定是否真的存在。我有时候怀疑,这个人是我师父臆想出来的。”
“莫非你师父从衡山回来之后就得了……”乒乓差点脱口而出“神经病”,强忍着换了个比较温和的方式问,“呃,出现了比较奇怪的行为或者嗜好?”
不过,妖怪往往都特立独行,要是处处和常人无异那才是得了神经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