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清,明天拜托你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哥啊,跟我还那么见外。”贺珩澜嘴角上扬,真的是不管什么时候,他这个弟弟都能把自己逗笑。“好好好,我错了,你明天去一趟渝沧湖,去打探一下渝沧湖每年的产量。”“你是怀疑…”“对,今天我所查的这些账目虽然看起来都没问题,但刚才你那么一提,我突然觉得,这账目中官盐每年的产量都有些不对劲,也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没问题,交给我吧。”
这边贺珩清刚应下来,却又想起什么,有道,“不行,我去了,谁来保护你啊。”贺珩澜看着弟弟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心下想,他这个弟弟,有的时候聪明的不行,有的时候却总是一根筋把自己绕死,“你放心吧,我在府衙里面带着,他们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在府衙里面动手的。”
听完哥哥的话,贺珩清才意识到自己的脑子有多短路,亏他今天还溜溜的陪了哥哥一天,差点无聊到发疯。
翌日一早,贺珩清将贺珩澜送到府衙门口,待贺珩澜离开视线后,便动身去了渝沧湖。
渝沧湖岸,人群熙攘,湖的东岸是生活在此或是在此地游玩的百姓们,而湖的西岸,则可以看到大片大片正在晾晒的盐田。自东岸继续向前走,可以看到道路一侧一座极为豪华的宅邸—钱府。钱百万便是这沧州最大的盐商,一直做着官盐的生意,可谓是家财万贯。贺珩清在茶馆坐下,伺机打探钱百万的消息。府衙之中,贺珩澜也将所有官盐的进出账目翻了出来,仔细查看。
京城。
芮擎皓还是参加了大皇子举办的秋猎。一行人骑着马走在林间路上,大皇子走在最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和旁边的武将说这话,时不时瞥眼瞧一瞧在队伍中后方的芮擎皓,芮擎皓既然是要避嫌,自然不会巴巴的往前凑,于是就在后边慢慢的踱着,心情复杂。及至林深处,众人便四散开来,各自狩猎,等到傍晚再到林子北边汇合,比一比谁的战利品更多。看着众人各自策马离开,芮擎皓也立刻扬起马鞭,随便朝着一个方向奔去,但还没走两步,听见身后赵宸逸的声音响起,“我刚瞧着芮将军好似兴致不高,还担心来着呢本想着等众人散了来询问一下将军,没想到狩猎一开始,将军便走得如此之快,看来是我多虑了。”芮擎皓心中一惊,立刻降低了速度,向着大皇子恭敬道,“殿下说笑了,能与殿下同游,臣自是高兴都来不及,只不过臣平时独来独往管了,今日同僚众多,有些不适应罢了。”“哦?”大皇子一笑,“我没想到,叱咤沙场芮将军,还会有这这样一面,怪不得往日我举办的大小聚会,从不见芮将军参加,我还以芮将军对我有什么意见呢。”
芮擎皓简直觉得冷汗都下来了,“殿下说的哪里话,殿下一向仁政爱民,功绩卓著,微臣怎么会有意见呢。”赵宸逸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直向他喊道,“芮将军,看那边!”芮擎皓看着大皇子指的方向,一直灰溜溜的野兔正在跑着,大皇子却并没有开弓的意思,这时候芮擎皓也不能继续装傻了,架好弓箭,嗖的一声,只见那箭矢从野兔的勃颈处射入,扎在了泥土里,野兔连挣扎的机会还没有,就重新投胎去了。二人引马停下,大皇子身边的小厮立刻跑去草地里寻找猎物。
“好箭法!芮将军果然名不虚传,真可惜我没一早见过芮将军这一身功夫。”“大皇子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