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许久，怔怔出神，心里最后一点良道德、正确思维在作祟。

但一想到自己有限的实力，奴仆的身份，束缚于大山的现实，被拍死便永不超生的压力。

陈征不得不狠下心来，挖掉他们的心。

因为这容易暴露他指石成金的神通。

随后抛尸江边，让尸体顺流而下。

完事后，陈征继续吸至纯至阳。

……

是夜，陈征被安排来到神龛处收贡品，围江捞鱼。

又是劳碌的一晚，他尽管还有精力，但也弓着腰表现得疲乏麻木的样子。

忽然，一个老资历的精怪呼喝道：“你们两个，把这瓶贡酒运放到地库里去。”

陈征本来无聊地扮演着奴仆的角色，突然喊他可以去地库，顿时精神一震。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以窥探一下上清山最大的秘密。

但他还是故意说道：“地库？那可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要是稍有差池，老爷生气了可怎办哩？”

那老资历精怪呵斥：“蠢货，库房一应东西都有法术禁制，你不要碰触老爷自然不知道。”

陈征心中恍然。

陈征提着附近百姓供奉的酒水前往地下。

他路过府邸中堂的时候，睹了一眼正在宽椅上闭目修行的老山神，这是一种入定的姿态。

陈征内心好奇：“干嘛要把府邸建立在这镇狱和库房之上啊？”

陈征是和另外一个山魅一起进入地库。

之所以要两个一起，也是为了互相监督，如果揭发其他山魅有不轨行为，山神老爷还会有奖励。

陈征小心把东西放下，回去的时候又站在了那镇狱的小道路口。

其实，陈征内心也有点犹豫，毕竟他可能会陷入危险。

但既然知道里面有秘密，陈征的内心仿佛有只手在挠痒，迫切地想知道。

“这里面镇压着什么东西吗？”陈征心道。

他没有贸然使用法力，而是站在后面，向小道里丢了一块金子。

陈征随后叫住另外一个山魅：“诶，老商你看那是什么？”

虽然地道这里一片漆黑，但对于山魅来说，黑暗里也能看得清楚的。

那山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顿时把眼睛瞪得老大，快步上前过去，完全忘记了叮嘱，还有旁边墙壁上的几个字，立入者永不超生。

这也是山魅们被折磨得太久了，太麻木了，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看见金子，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拿去送给山神邀功。

陈征适时地抛出第二块金子。

他又道：“诶，前头好像还……”

嗖，不等陈征说完，老商就飞扑上前去捡起第二块金子。

陈征佯怒大骂：“老商，你分我一块。”

老商护着金子，推开陈征，裂开丑陋的嘴巴道：“没有，都是我的，都是我先捡到的。”

陈征又道：“前面一定还有，一定。”

听到了陈征的怂恿，这老商快步上前，唯恐落后。

陈征就跟在他后面。

跑了没一会儿，就发现一个破烂的木门，没有锁，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上面有一张黄符。

这是碰触不得的东西，否则要被老山神发现。

透过破烂的木门，陈征看到里面一条被囚禁的白龙。

那白龙被折磨得不轻，伤痕累累，眼神无光。

周身法力一点点被向上汲取，汇聚洞府穹顶，像是被向上吸收。

原来，这就是上清山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