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叹道：“素琴啊！难为你为了那个男人做到这一步。我也是过来人，明白！可是，实话告诉你吧！这东西你确实找到了，但只是一部分，还不全。这个术必须凑齐整本书才能发动。我知道你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年了。我又何尝不是等了无数个岁月呢？”

素琴愣愣地说：“不全？那还缺多少，我去找。”

“不必了！”贵妇人叹道，“剩下的你拿不了，我已经有安排了，就不用你费心了。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要小心。还有，段老鬼少接触为妙。我知道，这些年他找过你，用你秘密事威胁你给他做事。但是你要记住，鬼话终究是鬼话，不能相信。”

素琴低下了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当杨海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情况很严重。

两名看守的警察全都被打晕了，而且受伤不轻，冯贝贝和贝贝妈也不见了。赶来的警察调取医院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两个小时前，从拐角里走出了一个戴着金黄色假发，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脸打扮成小丑的女人，以迅速无比的动作打晕了两名警察。

望着视频里那个狂笑的女小丑，杨海都愣住了。

唐卿瑶回到二组的办事处，用办公室里的电脑和老方取得了联系。

老方先是看了唐卿瑶传过来的资料，然后查了一些东西，才和唐卿瑶连上了视频。

“化妆成小丑的女人，只怕那不是她本人了。”老方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地说。

唐卿瑶不明所以：“什么意思？被鬼附身了吗？”

老方摇了摇头：“不是。如果是被附身了那还不算麻烦事。她这种情况，应该是医学上说的人格分裂。如果按照法术界所说，应该就是‘裂魂’之症。但她的情况更加恶劣。这不是简单的人格分裂，而是另一个人格还发生了异化。”

唐卿瑶说：“人格分裂分裂的是另外一个人格，就好比另外一个人。可是这个人格却是一个小丑。”

老方说：“小丑是一种艺术化后的形象。无论象征的是丑陋还是滑稽，其实都是艺术化的。人格中的丑陋就算分裂出来，也是另外一个人的表象。但是这个人格却把自己打扮成了小丑。换而言之，这个人格并不以自己作为本体，这个小丑的妆容才是她的本体。这便是我说的异变。从你给我的资料，我查找了一些关于当年培训中心的事。嗯，那个麦志尧我以前也知道。他这个人很有才华，对教育有很深入的研究。但是有一点，当时学术界说得没错，他的才华并不代表他的性格没有缺陷。这一点，后来没人提了，但是我是记得很清楚的。”

唐卿瑶感到很意外：“这话的意思是，麦志尧是个性格有缺陷的人？”

老方点头说：“是的。这个事儿还是民俗学家陶律文说的。本来，老陶一个搞民俗学的，和搞教育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可是他亲戚家好像有个孩子去过麦志尧的培训中心，他就间接也知道点怎么回事了。有一次好像和亲戚还去参观过。回来之后，老陶就不主张亲戚把孩子送过去了，理由是麦志尧的性格有缺陷，会在不经意间对孩子们产生不良影响。”

唐卿瑶诧异地问道：“麦志尧的性格到底有什么缺陷？”

老方说：“不知道。我没见过麦志尧，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老陶是个搞民俗学的。民俗学这门学科其实往深了说研究的还是人，或者说群体的意识。因此，老陶在心理学方面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按照他这番言论推论，我估计麦志尧应该确实有性格缺陷，而且还被老陶发现了。不过，老陶没有多说，也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倒是觉得，麦志尧当初经常把自己打扮成小丑教戏剧课，这个女小丑又打扮成如此模样行凶作恶，保不齐就和老陶说的缺陷有什么关联。我这里有老陶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