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还有个习惯，叫做上行下效。鸦片膏价格昂贵，只能在贵族中流行，而凡是贵族、官僚开始抽，他们的下属为了讨好他们也得陪着抽，或是单纯为了赶时髦，效仿上层社会的这桩‘雅趣’，而行贿的商人、勾连的商家，性贿赂的妓女、妓女们的恩客，也都会扩散开来的。

如此想来，市场不是一般的大。”

黑斯廷斯皱着眉头道：“你确定这个是有成瘾性的？”

波格尔问：“总督大人，难道是怕良心的谴责、怕耶稣基督认为这是恶行？中国人只不过是野蛮人，不必挂怀。”

黑斯廷斯道：“我怕你说成瘾性不够大，我怕他们买的不够多。

我怕的是销路不行！

——孟加拉气候温暖湿润，罂粟这种东西，农民本来就有种植，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是一件能够逆转贸易逆差、拯救东印度公司和英国经济命脉的天选商品，我一定大力推广。

不如，我们找个印度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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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比卢先生，我听说孟加拉有很多农民种植罂粟，割鸦片膏卖？”

法比卢先生眼睛中露出忧虑的光：“总督大人，鸦片膏，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啊！它会让人道德败坏！

孟加拉邦的农民种植了罂粟之后，很多男人将罂粟枝叶、烟叶和在一起抽，没多久就骨瘦如柴，病入膏肓，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抽这种混合的药剂，一辈子也离不开了，直到死。很多田地只有女人干活，更多的稻田因此减产、绝收，这样下去会重演饥荒的。

鸦片是种道德败坏的商品！”

黑斯廷斯和波格尔听说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黑斯廷斯对老婆罗门僧侣道：“我同意您的说法，既然如此，我会代表公司，将罂粟的种植、鸦片的收购和出售收归大英国有，不允许印度的农民私下买卖、吸食鸦片，农民种植的罂粟，必须全部由公司统一收购，并在加尔各答拍卖。

我想通过这个方式，一定可以控制孟加拉的鸦片，并且帮助加尔各答创造一部分营收，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快筹措资金，建立加尔各答的大学了。”

老婆罗门此时认为黑斯廷斯真是个开明绅士，居然如此为加尔各答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