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首亲上她的耳垂,指尖扣住下巴,再吻她的唇。绵软中带着一点温度,很温顺乖巧。
出去一趟回来,听话很多。贺岭单手揽着女人的腰,舒张的毛孔都在表达他的迫切。
欲望很难压下。
姜意紧贴着他的身体,对未知的也再不那么害怕。
柔情的眸中装的是他,贺岭吻得越来越重。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腾出手来按下接通键放在桌面上,才松开呼吸不畅的女人。
“什么事?”
“大哥,您来医院一趟。”简单的一句话,贺均就挂了电话。
定是老爷子的事情不妙。
贺岭顾不得想太多,这就准备要出门,姜意先一步去衣帽间拿外套,替他披上,“先生路上慢点。”
“嗯。”临走前,贺岭揉揉她的脑袋,“早点休息。”
——
驱车到医院,ICU外只有贺均。
贺岭定了定神,不急不缓过去,“什么情况?”
“还剩口气,上了呼吸机,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贺均神色紧张,试探地问他:“想必藏不了太久,大哥怎么打算?”
“你什么时候交接完?”贺岭话锋一转,带着人去楼道里点上烟。
贺均知道他要把自己摘出去,实话实话:“差不多了,您随时可以离开汇裕。”
“行。”贺岭大抵有了数。
汇裕的情况,稳步上升趋势,待贺均上任,贺厉郓自然不会对亲儿子下手。
贺岭并非善人,在腥风血雨的豪门家庭长大,见惯了内部斗争,从不指望他们会有亲情可言。
“那件事可以办了。”交代完,贺岭独自离开。
未去御山别墅,而是回到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进书房整理手上的所有投资项目。
不少已经撤出,剩下的,没有风险。
贺厉郓这些年致力于与他对着干,明里暗里的联合起来不少人,以往老爷子神志清醒,不敢太过分,如今不一样。
被贺家管制多年,贺岭独立后从不拘着自己,他玩股票,投资实业也有娱乐行业,随性而为,哪边都沾点。玩开心了继续,不开心了就下一个。
也得罪不少人,具体没算过。
他不清楚贺厉郓手上掌握了多少不利于自己的资料,但知道如此费尽心思不仅是为了贺家的产业,更是盯上他家族信托受益人的位置。
贺厉郓什么都想要。
“老陈,找人看好医院和贺均。”贺岭拨了电话出去,冷静地交代,“父子俩关系不好,在利益前不好说。”
“是,先生。”
贺均跟他十来年,要说感情还是有。
贺家人骨子里的傲气,在这个弟弟身上没见过,听话懂事的不像是贺厉郓亲生。贺均服他,爱跟着他,于是贺岭手把手教会贺均做生意。
回想起来,这样多年,身边能完全信任的人,一个都不曾有。
似乎早已习惯孤独,但又不说不上好。
夜太漫长,贺岭起身出书房,到酒柜前没找到存的酒,随手又打电话出去,“酒呢?”
对面安静了几秒,传来轻柔的女声:“先生在哪儿?我给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