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突然抓住她的手,裹在掌心,声音轻到不能再轻,“我等你毕业。”
“毕业后,先生要做什么?”姜意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贴在他耳边问。
“怎么任性怎么来,没你拒绝的份儿。”贺岭理理女儿身上的羊绒毯,将她也一起盖好。
“老公。”姜意蹭蹭他的脖子,忽然间有些兴奋,“宝宝第一次来沪州哎。”
“嗯,明日安排你们去游轮上放松放松,我去见季风,晚些时候回来汇合。”
贺岭一点儿没让这次的机会浪费,想好行程就这样让人去办了。
也正合女人的心意,小家伙还没看过这座城市,倒也不急着回去。
“几点?会很晚吗?宝宝一定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姜意没由来的失落,不仅是因为男人的忙碌,也因为季家。
自打她去上学,鲜少听到有关季家的消息,几乎是低调到了一种境界,不提起,她都以为季家凭空消失。
且他家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也未曾到看过妻子的身份背景或照片。
就连趾高气昂的那位大小姐都销声匿迹,保密工作又有上升。
“她在吗,会是和季先生一块儿见你吗。”
一连串的问题,贺岭沉默半晌,思忖着先挑重点的说:“季风来沪州开会,不是私人行程,没别人。”
挺官方的回答,姜意咬着唇不做声了。
男人没什么挑剔的,简直滴水不漏。
“在吃醋。”贺岭抚摸女人的脑袋,又捏捏她委屈的小脸,笑道:“都过去了多久,还在意?”
“当然在意,一辈子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