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自铺满软胶垫的黑钢棺材中再次“苏醒”...翻开头顶软胶垫的一角,按下凹陷处所藏着的“门铃”。
“叮—咚—”清脆的机械门铃声,通过按压按钮时才会出现的小口子而传了出去。
没一会儿,埃普修?诺德便将棺材掀开。
哲走出,想翻去副驾驶,却发现那里正坐着一位满身污血的黑碎发孩童...回头瞥一眼为黑钢棺材与某埃姓高大中年壮汉所“挤死”的后排位置,便不顾身上那些天蓝色干净布料的无声抗拒,与那个大抵是刚从窃嗣肚子里救出的倒霉孩子,一起贴坐在了副驾驶。
那倒霉孩子看着只有十一二岁,衣着遮掩住膝盖的宽大长袖衫,皮肤微微淡粉、细嫩异常,身材则是与某天蓝色发少年一般称得上一声娇小。
“您贵安。”维托尔斯一边开着车,一边恭敬问候到。
“嗯。”哲应一声,与身旁面无表情、双眼迷茫的倒霉孩子对视半天,疑惑道:“这孩子...我记得关于无辜人员的善后工作...不是巡游的活吗?”
“您回黑棺以后,我们先是从窃嗣肚子里救出了五个孩子——负责善后的巡游,也按照规定,把他们带到犬舍做身份识别去了...至于您身边这位,则是埃普修?诺德所发现的异常之子......”维托尔斯回答道。
“哈勒?”哲当即发出了惊讶且疑惑的声音。
见状,埃普修?诺德便解释了起来:“七官六武正忙着在第四叶镇压工联暴乱,所派遣来的普通巡游,没能力对窃嗣残躯进行无危害化分割——我在代替他们履行职能时...自窃嗣拟态器官的子宫之内发现了这孩子。”
“啊...这......”哲抿了抿嘴,将染了些血污的天蓝色外套脱下,盖在旁边那倒霉孩子身上,便不住吐槽:“所以——我们现在是这孩子的杀母仇人了,对吧?”
“......”埃普修?诺德陷入沉思。
“严格来说,我们是这孩子的杀父仇人——虽然窃嗣本身内在固定呈现雌性征...可根据异常现象出现时,在场巡游所观察到的情报来看,异常变化者是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成年男性。”维托尔斯如是回答。
“我已经能想象到今晚搞笑节目的主题该是些什么了......”哲些许生草的捂着额头,模仿那些娱乐苦难的闲人,语气无奈的讽刺道:“某三十五岁成年男性在呼吸之间身怀六甲,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呵。”
“呵?”那倒霉孩子歪头看向天蓝发色少年。
哲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一边与那倒霉孩子大眼瞪小眼,一边向车上那两位下属询问:“这家伙有什么特殊的嘛?”
“超乎寻常的自愈能力——足以在数分钟内还原折断的手骨。”埃普修?诺德如此说着又补充道:“另外,可能还有痛觉耐受或抑制...目前只测出了这些——全是分割窃嗣时不小心发现的......”
闻言,哲不禁隔着天蓝色外套拍了拍那倒霉孩子的肩膀,感谢其为地巢应用科学的发展,物理意义上伸出了援手,同时,打心底里感叹般吐槽:“这孩子遇上我们也真是有够倒霉的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