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袁媛拎着他头发,另一只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我用不着你逼逼叨叨的,现在轮得着你不跟我计较吗?我特么还要跟你计较,好端端地,打我老师?!”
“你说话啊!刚才你不是挺凶的吗?不是要打人吗?!你不就是看在江胄要遵守部队纪律的份上,不能跟你动手,所以哔哔赖赖?!现在我跟你动手,你来啊!”
江二娣呼起拳头,“你当真以为老子不敢?!老子弄死你!!”
他忘记了,袁媛还薅着他头发呢!她眼瞅着江二娣抡起砂锅大的拳头,一手就把他搡了出去,江二娣打了两个趔趄,袁媛敏捷地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她才一躲开,立刻就又有人拦住了江二娣,这次是村里文书江白雁:“够了!”
江白雁是江二娣的伯父,一声断喝,才算把江二娣吼得清醒了点。江二娣委屈喊:“伯父,这娘们儿骑我们脑袋上拉尿!尿骚味镇上都闻到了!”
江白雁一扬手里的茶缸子,一缸子凉茶泼到江白雁脸上,“江白雁你发癫发够了没有?!尿骚味?!你的酒臭味就差不多!多喝两杯黄汤就来吱哇鬼叫,袁媛和江胄可是立功!给村子里增添光彩的,轮得到你嘴贱?!”
伯父骂人,江二娣没敢嚣张了,蔫不拉几的耷拉下脑袋。
他低声嘀咕:“可是江裴伟是这么说的啊……”
孰料江白雁耳朵尖,高声道:“你说什么?!”
江二娣哼哼唧唧的,不敢说,袁媛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算了,白雁叔,一码归一码!先别扯远,就先让江二娣给老师道歉。无论如何——打人不对!”
江二娣他老婆不干了,梗着脖子:“打人不对?那董月荷先打我们家江二娣呢!呸,被女人打了脸,今年还要不要上麻将桌了!”
袁媛一听,气得乐了,这胡缠蛮搅的劲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正准备怼人,江白雁脑门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瞪着江二娣老婆大声呵斥:“不拉住你的醉鬼老公就算了,还来添乱!老师为什么要打人,你以为我长耳朵吗?!”
“要不是二娣嘴贱拿人家袁媛立功的事儿来说嘴,董老师会发火打人?!快过来给董老师赔不是!”
江二娣老婆不敢吭声了,江白雁押着他们两口子,给董月荷道了歉,又要跟袁媛道歉。袁媛摆摆手,说:“免了免了,我就是替我男朋友出气罢了!”
江白雁:“啊?”
董月荷:“啊?”
就连一直在旁边蓄势待发的江胄,也是瞪大了黑不见底的眼睛,不知不觉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有人低声道:“哈,女人护着男的?!”
“有什么不对?”袁媛环视四周,忽地吊高了嗓子,“大家都给我记着!江胄,是我袁媛的男人!他吃国家饭,遵守纪律。我是什么都不怕的,有点什么流言蜚语,当心着点,我一定第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