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能蹦跶,也就是个年轻女孩子,身子骨有多能扛?”
袁媛听了,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不禁鼻子发酸。
这个奇怪的人,原来在关心她啊?
这一天袁媛和江胄在地上忙了一天,给自己的地标记上。
江胄说,地不能丢荒,真丢了十年,这片地就成了无主地了。所以随便种点什么上去都行。袁媛思考过后,从善如流,她决定种点容易种活的鸡蛋花和金银花。
这两种东西,都是食药两相宜的,市场需求量很大。
从商城里带出来的那套书,所有知识都牢牢地印在了袁媛脑子里,她说起种植、护苗、灌溉、施肥、除虫、仓储……头头是道的。江胄对她刮目相看了,眼神亮闪闪的:“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懂得还真多啊!”
这么一夸,倒是把袁媛夸得不好意思了:“过奖过奖,我都是纸上谈兵。实际上从前在家里,也是打下手而已。”
江胄手里拿着铅笔头,把需要疏浚的地方在他自己才看得懂的地形图上做了标记:“你娘家是做什么的?”
袁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呃……”
没想到,江胄先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和你娘家人应该关系不大好吧?”
袁媛苦苦一笑,反问:“你觉得呢?都跑上门来甩我耳光了。”
江胄说:“打是亲骂是爱。”
袁媛一愣,要想发火,看一眼江胄,才醒悟过来他在开玩笑。她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拍了江胄一下,道:“这爱给你你要不要?”
“谢谢,我不要。”
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阵,袁媛心情好多了,江胄跟她说,在村子里找雇工可以找江白雁帮忙,“你别看雁叔平时笑嘻嘻、软绵绵的样子,他可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他平时也没什么喜好,就喜欢抽个红双喜,喝点儿好酒。你找他帮忙,比海叔要好说话。海叔太忙了。”
袁媛忙一一记下,道谢不迭。
仍旧骑着自行车回去,袁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声。江胄在前面问:“笑什么?”
袁媛说:“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有个女孩子去相亲,然后别人问她想要什么。她说,要找个有钱的。然后还说,‘宁可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
可是她现在啊,就是坐在自行车后笑了。
时代不一样,这年头,坐自行车后笑也很不错啊。
江胄听了,问:“宝马车是什么?”
袁媛:“……6”
回忆了一下,这年代宝马有没有传入国内,发现自己钢铁直女,实在不关心车子,无从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