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与我何干？”云灵裳看向圣念儿，浓浓的怨气环绕灵体，话音平淡：“你的这具身体，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

“不可！”月清婉急忙出手。

“月姐姐，让她来吧。”圣念儿主动打开识海，任由云灵裳入侵，她开口道：“云灵裳，你想报仇的心我可以理解，我的身体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帮我救师父便可。”

看到属于圣念儿的记忆，云灵裳并未继续动手，而是停在她的识海中，微微皱眉，冷声道：“他虽救你，但却并不知你心意，对你更是只有师徒之情，你一厢情愿，为他选择步入绝境，值得吗？”

“师父是我人生中的光，一束永远璀璨，不会熄灭照耀在我心底的光。”圣念儿傻傻一笑：“关于师父，只要能帮他，做什么我都愿意。”

“无需考虑值不值得，更无需考虑师父对我是何感情。”

她很享受现在和师父每天在一起的时光。

如果能一直那样安稳的过下去，她宁愿陈安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心意。

看到圣念儿的样子，云灵裳眼神中的冰冷明显少了许多，多了些复杂：“若是有一天，她娶了别的女子，你还会这样想吗？”

“会。”圣念儿毫不犹豫的点头：“若师父能娶到心爱之人，我可能是会有些心酸吧，但更多的一定会是祝福。”

“比起我的开心，我反倒更希望师父能幸福，那样他便不会如现在这般，需要一人独自去面对那么多事情。”

“师父……太苦了。”

在魔道城时，陈安也如同常人般和善，平易近人，宠着她，惯着她，任由她胡来。

只是他背负的一切，注定让他无法一直成为那样的人。

“圣念儿，希望你永远记得今天说过的话。”云灵裳主动将身上的怨气散去，转身道：“若有一天，你违背了你的初衷，我定会毫不留情的夺走你身体。”

圣念儿的纯情，也是她曾经的纯情。

比起复仇，她现在反倒更想看看，圣念儿会不会同她一般，最终满是遗憾和后悔。

看着圣念儿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月清婉惊讶道：“她被你驯服了？”

圣念儿摇了摇头，解释道：“也许……她只是想要在我身上看到另一种结果吧。”

她大概能猜到云灵裳为何会退出，因为她们本来就很像，更是同样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三世瞳术——虚妄之瞳。”

圣念儿缓缓飘起，眼眸中缕缕神光绽放，仿若阴阳倒逆，瞳中演化着此地各种情况。

此番解开三世瞳第二重封印，她又获得了三种能力，勘破本源的虚妄之瞳，侵人灵魂的迷幻之瞳，以及灭人魂魄的死亡之瞳。

无论哪一种，都有着瞬息改变战局的能力。

“彼岸有梦，心诚则灵，以灵为路，方踏彼岸，原来这才是至天彼岸桥的离开之法。”

圣念儿轻喃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仿若平常般向前连续踏出数步。

片刻后，她竟直接出现在彼岸桥的尽头。

她重新睁开眼睛，然后俯下身，将那骨白色的花朵小心翼翼的摘下，

“师父，您坚持住，念儿马上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