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双手双脚爬在台阶上，看着模糊的地面，我不由得眼花缭乱起来：“老师，这么高，还得爬下山？”

老师站在我旁边反问道：“要不然呢？记住，屁股不要翘得太高，呼吸不要紊乱，错一次，挨一次打。”

我看了他手里的竹条，在我眼里是充满了威慑力，随随便便就把大树皮给抽下来了，更不要说我了。

我赶紧爬了起来，我很不理解为什么这样做：“这样有什么用啊？”

老师缓缓开口：“知道人和动物为什么力量相差那么悬殊吗？”

我有些不敢确定，但还是迟疑地说：“是因为人是双脚走路，而动物是四肢？”

老师摸了摸自己那撮胡子：“是或不是也，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更重要的是呼吸，动物之间的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老虎有老虎的，老虎有老虎的。”

我想起了之前冯禾东教给我的龟息术：“那龟息术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

老师不禁赞许起来：“不错，龟息也是这个道理，就像人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那些运动员就要比一般人要好的很多？”

我在心中想了想，就有了答案：“是因为呼吸，和体能。”

老师很高兴：“对，你现在不要说话了，听就行了，现在是讲课，说话会导致你呼吸不顺畅。”

老师接着的：“一个运动员，有三个要素是不可或缺的，一是年纪，二是长时间日月积累的刻苦训练的肉体，三就是呼吸频率，就像长跑运动员他们时刻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呼吸，可以使自己的肺坚持更长时间，这样氧气才可以在肌肉之中来回运输，体力也可以检查地更久，更有爆发力。”

我听他的话，我开始刻意安排我的呼吸，右手脚伸前就吸气，左手脚当然就呼气。

不过，这种姿势，真的很废体力，还没几分钟，我的胳膊，背部，腿部，腹部，胸部肌肉都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浑身颤抖着，老师立马挥出手里的竹条，抽在我背上，我疼得嗷嗷叫。

老师淡淡地说道：“屁股翘太高了。”

我没有办法，重新调整姿势，我有些怀疑我自己，我到底能不能爬下去？我双脚慢慢走上了都很费力了，更不要说这个了。

就这样，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我还是爬了下来，有好十几次，因为竭力，从台阶上摔了下来，要不是老师拉住了我，我恐怕就摔死了。

我躺在山脚下如同死狗一样，喘着粗气，我真的觉得我浑身上下的肌肉都要撕裂了一样，老师背着我往饭馆走去。

老师推开饭店门吆喝了一声：“老板，一瓶白的，一盘芹菜炒肉，一锅乌鸡汤，一盘熬白菜，不要五荤。”

前台的老板娘热情地打招呼：“好的道长。”

老板娘对后厨喊到：“道长来了，一盘芹菜炒肉，一锅乌鸡汤，一盘熬白菜。”

“好嘞！”爽朗地声音在后厨门帘后响起。

我下巴拖在老师的肩膀上：“这生意真好啊，都是人。”

老师背着我走到一张空桌把我放在椅子上，他坐在我的对面。

我问老师：“咱还能喝酒吃肉？咱不是出家人吗？”

老师脸都皱了起来：“说这个就急死人了，本来道士也不忌酒肉，吕祖可是最爱喝酒了，后来有一部分道教子弟受到了佛教影响，也开始忌酒忌荤了。”

我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呢？”

老师摊开手：“然后就分成两派系了，正一和全真，要不然我为什么会是正一道士？”

我问他：“老师刚才说的五荤是什么？”

老师认真地给我讲解起来：“所谓五荤就是韭、薤、蒜、芸薹、胡荽。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气味较重，呼出来的浊气对祖师很不尊重。”

我抽出筷子，虽然现在拿筷子的手都是颤抖的，但一上午的高强度锻炼，早就把早饭消化的一干二净了。

老板娘看着我，问老师：“这是您徒弟啊。”

老师拧开酒瓶往杯里倒酒：“嗯，才收的，今天第一天。”

老板娘把菜端到桌子上：“那就恭喜您了，有了接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