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一旬,宫外一旬,将军觉得如何啊?”
“至尊所言极是!”
“将军不要同平安商量一番么?朕可是有意认平安做义子……虽不入杨家宗谱,朕养他三载,便也算得朕半个儿子。”
“全凭至尊定夺。”话已至此,李定疆就算是再不懂朝廷里的弯弯绕绕,也不至于连皇帝的话都听不懂。
两国交战,凡议和,少不了质子,少不得嫁公主。几代忠臣又如何?文臣早被清算了大半,自己本应该庆幸平安孩儿碌碌无为才是,怎……奈何如今说什么也已经迟了,李定疆也明白过来,不是今日这一遭,也总少不得这‘有朝一日’!
“那就这样定下罢!”
下位者看懂了又如何?左右是不敢反的。反了又如何?也刚好印证皇帝的‘疑心’是英明神断。
把玩着地方刚才供上来的莲花纹青瓷小杯,皇帝想起自己寝殿中的那只薄得透明的玉雕敞口杯,一时间分不出高下,皱了皱眉,示意大太监告诉诸大臣,无事便退了罢。
“你可是想好了,这送出去就没有半途而退的可能。”驿长也不知道自己对着面前这新来的驿卒为何总有心多嘴几句。
自当看在对方年岁不大,却一副久遭流离的模样。
“嗯。”
“多谢。”
这还是几日来渊唳云第一次同自己说句感谢的话,驿长愣了片刻,点点头,像是叮嘱自家孩子般嘱咐了两句,看着渊唳云骑上马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