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落渊庄的剑很好,千里闻名。”记得故事里的‘他’是罕见的以铸剑和剑术成就了自己的道,坐在街边的小摊旁,看着渊唳云狼吞虎咽,裴鸣月不觉发问。
其实这样的设定在小说里也算不上鲜见,只是那时候的自己确实爱上了这个故事。有人说:这是爱上了纸片人。可裴鸣月一直不以为然……
“哦,我不会。”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没有被掺杂进任何情感,渊唳云不在乎裴鸣月是不是为了这有名的剑才来跟着自己的,显然也不在乎后者的去留。
几日来的相处,渊唳云一直没有排斥裴鸣月,但却从不主动迎上——所谓的道法、术法、算命、符箓之类的都有什么用?帮不了别人,还害了自己。
尽管有关这些的记忆在渊唳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清晰得如同本就该是渊唳云的记忆一样,渊唳云依旧是碰也不打算碰上一碰。
“龙泉那边,不止落渊庄……”
亲情最难解,自己就是前车之鉴。裴鸣月从不觉得落渊庄庄主是真的恨上这个儿子,恨不得让人去死。
“哦。”或许是有自己的不得已罢!渊唳云不再是曾经那副痴傻模样的时候就想通了这件事,只是在同自己闹别扭,也不愿意赌上那一份可能,回去落渊庄给两个人都寻不痛快。
“只有你们那边的水,才能打出最好的剑,归鹤师弟曾经答应要给我一柄的。”
裴鸣月这话是在诓渊唳云。后者在记忆中探寻了一番,自然是找不到这一部分的。于是便抬起头来看着裴鸣月,在几乎要盯出花来之前,不错眼睛的会了一个‘哦’字,才又低下头去。
长风别雁去,有无复回途。天地之间总是没有绝对的寂静,故而两个人相对而坐,无人开言,倒也不算尴尬。
时间久了,店主人的目光也难免投射过来,终于还是裴鸣月先忍不住开口:“你接下来打算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