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如潮水般汹涌,瞬间淹没了我的全身,将我卷入一种神秘的“领域”之中。这可是我前世的绝技,在此状态下,我仿佛拥有了超凡的洞察力,能够洞悉敌人身上每一块肌肉的细微动向。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手肺部的起伏,仿佛那是一片风起云涌的海洋,而血管的流动与收缩则如蜿蜒的河流,在我眼前呈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凭借“领域”,我几乎可以未卜先知地预测出敌人接下来的所有攻击,如同通晓天机一般。然后,我便能以风驰电掣之势进行反击,让敌人措手不及。
一刹那间,我洞察到了他的攻势,和他心中所想。于是,我侧身一闪,轻易地避开了他的袭击。
就在他脚步落空的瞬间,我迅速施展出自己的魔法技巧——喷出一股强大的风力。这股风,使我腾空而起。
随着身体的上升,我感受到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搅动起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气流旋涡。而此时此刻,我并没有丝毫停歇,而是将全身的能量汇聚于拳头之上,并将其不断压缩至极限。
当力量凝聚到巅峰时,我猛地转身,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他的面门狠狠砸去。这一拳蕴含着的威势和破坏力,直接将他面门击碎。
另一名身强力壮的土匪目睹了同伴的倒地,他紧握着手中的砍刀,那是一把经过岁月打磨,刃口泛着寒光的利器。他的肌肉在紧绷的衣服下隆起。随着一声怒吼,他如同一头狂暴的野兽,挥舞着砍刀向我猛冲过来,口中咆哮着:“我要剁了你!”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威胁与凶残。
我俯冲而下,用木剑迅速地连续发动了三次攻击,每一次都精确地命中了他的要害部位:首先是颈部,紧接着是胸膛,最后是腹部。在完成这一连串的打击后,我又补上了最后一击,瞄准了他的腿部,导致他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晕了过去。
我俯身对着昏迷的土匪,轻挥手指,施展魔法,看着他的经脉如断线的琴弦般断裂,生命之光在他眼中渐渐熄灭。随后,我迈步走向那个原本满脸横肉,如今却面部血肉模糊的土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仿佛我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颤抖的嘴唇发出求饶的声音。然而,我沉默不语,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身上,再次施展同样的魔法。
或许他们直至死亡那一刻,也弄不清楚,为何一个小孩竟具备如此登峰造极、令人惊惧的剑技,还有那如魔术般无需吟唱便能施展的魔法吧?
接下来,便是处理尸体的环节了。我本想施展火系魔法,将温度压缩至岩浆般的炽烈高温,让尸体被烧得连灰烬都不剩。然而,今日修炼时魔力的消耗已然殆尽,并且在战斗中我又动用了一次风系中阶魔法和暗系高阶魔法。此刻的我,魔力已然匮缺,难以将他们化为灰烬了。
看来需要等明天魔力恢复后,才能施展这一计划了,我将他们移到后院,凭借所剩无几的魔力使用了低阶土系魔法,暂时埋葬在了后院的大树下。
我常常在这棵大树底下,回忆起前世与我交手过的敌人,还有我身边伙伴施展过的魔法。这里是我自幼修炼法力、顿悟魔法的地方。
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我的家人也基本上不会靠近这棵属于我的大树。因此,在我深思熟虑之后,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出门来到村子里,与我的小伙伴们玩耍嬉戏,而这看似寻常的玩耍,实则是为了刺探土匪的情况。经过一番打听,我惊奇地发现,大家家里竟然都没有遭遇过土匪的侵扰。此时,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原来去的第一家就是我家。同时,我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我和小伙伴们一直玩耍到太阳即将落山,互相道别,各自回到家中。此时,我的父母也从集市上归来,他们的身后还牵着一匹雄赳赳的骏马。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不禁暗喜:“看来今年的收成相当不错呢!”
夜晚,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炉火边,享受着丰盛的晚餐。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分享着今天的故事(当然,我对那件事只字未提)。我们还一起给新买的马起了个名字,叫“罗伯特”。
晚饭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情却久久难以平静。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一股清流在心底流淌,让我感到无比舒畅。我知道,我的家庭正在逐渐变得美好。我成功消灭了那些常年劫掠的土匪强盗,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主动做出的选择。我保护了大家,也要承担起这份责任。几年后,我也将接过家庭的重担,为这个家贡献自己的力量。想着想着,我迟迟无法入眠。
不一会儿,我便感受到魔力如潮水般涌回我的全身。已经零点了吗?我心中暗想。顺便一提,在这个时代,钟表尚未被发明出来。人们皆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此外,十二岁便已算是成年人,而在我前世,需得满十五岁才算是成年。
我的魔力已然完全恢复,并且我还察觉到,其比昨日更加强大。这都要归功于昨日对魔力的极致修炼。
是时候了,我起身朝向后院走去。
一轮皎洁的明月,将如水的月光洒在我的后背上,耳旁传来猫头鹰咕咕的鸣叫声,草丛里的小虫也在低声细语。
来到大树前,我发现土丘已被挖开,尸体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