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斐陪着花虎注视激烈战斗的疆场,左右两翼同时爆发最为激烈的肉搏战白刃战,两军短兵相接,刺刀大战弯刀,无数生命如数字般消逝。
蒙军如车轮般一圈一圈兜圈子的轮番进攻,若论这个倒也是关中郡尚氏家族的拿手本事,老对手的战法唐军并不慌乱予敌破绽,无论是傅光翥还是邺重,冷静且精准的把握时机各团轮换,有休息恢复体力的时间,永远让体力充沛的部队跟蒙军肉搏厮杀。掷弹兵团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一颗颗手雷劈头盖脸砸向蒙军,往往一次爆炸,手雷在蒙军阵中炸开,就能造成蒙军的溃队。
压上全力的东蒙联军步骑犹如狂风暴雨,而在狂风暴雨里的唐军坚毅的如同磐石,就是打不动。
花虎看了许久,各级指挥官都很得力,没有什么可操心的。眼帘微微低垂,进入一种眼观鼻的入定状态。
这个姿势保持了一柱香功夫,成斐不禁心头一紧,不敢用力的晃了晃花虎手臂,花虎如同被猛然惊醒一般。
成斐汗颜,悄咪咪的说话,大声的不要。
“花姐姐,你方才是睡着了吗?最好戴上覆面甲再睡。”
“没有,想事情想的太深入了,走神了。”花虎言道。
“想念父亲大人?”
“战场上不要去想情情爱爱。”花虎严肃道。
旋即严肃一收,满脸的认真。
“成斐,你看我军将士……虽然是老府兵,训练不到一年就能成军,攻杀战守不在话下,但你有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同?”
花虎的考校,成斐收起玩笑沉思起来。
“不同之处……花姐姐你是在指哪个方面?你把我说糊涂了。”
“唔,与以往的军队以往的兵马相比,与统一之战前的兵队相比,与朝鲜大战时的兵队相比,有什么不一样?”花虎重新提问。
“如果是这样比较的话,那么不同的地方就太多了。”成斐答道:“首先是在编队上,以前的一队里要有骑马兵,要有火铳兵、弓箭兵、长枪兵、持旗手,各项兵种缺一不可,各诸侯间的不同仅是比例不同。若是武家的兵马,还会有使用投石索的兵;花姐姐你家的兵马,有使用标枪投枪的兵,也是一处不同。而当下的兵队没有长枪弓箭火绳枪,使用的全都是燧发枪,虽然总有卡壳的存在,但打得更准射得更快,还能装配刺刀一如长枪。这便省却了许多兵种,兵队装备化繁为简不再花样繁多,令编队更加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