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骈州因为与惠州接壤,惠州虽是惠王封地,但惠王却无心管理,致使惠州经济一直平平,连带着西骈州也相对贫困一些。
“李烈何时能到?”
“按照李烈的回信与路程推算,大概明日便会到达驿馆。”
“好,与当年一同作战的同僚也有几年光景未见了,甚是想念啊,现在想想是不是当年太冲动,毅然卸甲,把他们丢在军中。”
“老爷说的哪里话,当年之事乃无奈之举,弟兄们会理解您的。”
在镇国公被打上叛逆的标签后,江墨旗深感皇威浩荡。自己虽是圣上的胞弟,但手握重兵,军中力量颇大。
为免功高震主,不顾江墨修的挽留,毅然卸甲回了封地。
李烈,人如其名。性子火烈,直来直去,现为军中一参军。
自惠王离开军营回到封地后,作为惠王老部下,一直无仗可打,所以晋升官职一直遥遥无期。
最主要的是惠王并不站队任何皇子,所以对于四皇子来说,没有必要用自己人的名额,来给李烈晋升的机会。
翌日。
骈州驿站内。
“卑职李烈拜见王爷。”李烈跪倒在江墨旗身前。
自听闻王爷召见,李烈一路风尘仆仆。来到驿站后,来不及脱盔卸甲,火急火燎的下马赶去参见。
“快起来。”江墨旗边说边用手搀起李烈。
“近来可好?”江墨旗问。
李烈看着江墨旗,眼眶红了起来。
“托王爷的福,李烈在军中还算惬意。”
其实江墨旗心里清楚,自从自己返回封地后,一干兄弟在军中颇受打压。
但也是没办法之事,功高震主乃自身之罪,唯有卸下荣誉和功劳才可活命。
遥想当年,他们于长宁关与琼国军队鏖战,看着李烈,历历在目。只不过现在朝廷的风气已磨平了他们的棱角,不畏生死的劲头早已消失。
“李烈,本王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江墨旗说。
“上刀山,下火海,但凭王爷吩咐。”
江墨旗哈哈笑了起来:“本王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你下火海,反而事情做好,官升一级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然后接着说道:“近来,本王接到密信,有人谎报边关兵将发生摩擦之事,且偷偷的运送物资出去大发国难财。”
“我武国,本就位于最北方,精铁矿石相比两国本就捉襟见肘,现在居然有人偷偷把军械库的物资进行倒卖。”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只是一封信件,不足以取信本王,但国本之事来不得半点马虎,所以本王宁可信其有,此事若是事实,便是滔天大罪。”
“本王准备面见圣上,而你到时就在旁等着圣旨,然后第一时间带领兄弟们去军械库,查他个水落石出。即使密信内容为假,你也可去边关进行阻敌之战,届时本王定当请奏皇兄,给你晋升。”
“是,卑职得令,多谢王爷。”李烈知道此事若是为真,足以改变朝局,一定要办妥当。
李烈得令后,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王爷麾下一般,气宇轩昂的走出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