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绝对的理性，就像我说道自己一只胳膊的造价时，迪恩甚至连攻速都迟缓了。透过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到他更甚的杀意。”

贾斯汀貌似瞬间理解了我的脑回路，但如果他没有在想笑和忍住之间犹豫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我想这不是理性的问题。”贾斯汀在努力措辞。“比如说你在想要嘲讽别人时，你会怎么说呢？”

“我不会嘲讽别人，我的数据库里没有标记嘲讽的词汇。”尽管不太理解贾斯汀的脑袋里在想什么，突然跳转的话题是否也带着对我的敷衍。我还是回答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那么如果想到形容迪恩的话，你会怎么说呢？作战报告时我们通常要概括敌方将领的外貌，请不要带着主观因素回答我的问题。”贾斯汀很要耐心，他的语气更像是准备引导我想到什么地方，但我实在不知道这几个事件的关联点到底在哪。

“发型可以自由伸缩的银色矮跟机器人。”

“那么向别人描绘我的机型呢？”

“兔耳闪光的太阳能孔雀。”

“这就对了。”贾斯汀拍了拍我的肩。“以后迪恩肯定没有低油压的毛病。”他似乎在用这句话认同我的提案，毕竟如果能空档出贾斯汀的位置还能牵制住迪恩，这对赛尔号来说没准可以创造出意想不到的机遇。

但我被他这几句话问得一愣一愣，又不太确定：“所以你同意了？”

“怎么会拒绝呢？”

26

水晶的一面折射出远空的璀璨，帕诺与卡兰共同可观赏到的天晶雨在四处划出尾光。不同于每一个精灵发现后道出的慨叹，长老摩多只能姑且在身躯与晶体连粘的禁锢中记下这个时刻。而所谓千年一遇，不过是环宇天晶在失落中的悲鸣。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着陆的飞船，对于机器人的不满再次攀上心底。

27

“斯科尔星的环宇天晶为整颗星球提供能源，是一种包含着无穷秘密的物质。”我捡到了几片天晶雨的碎片，这种奇观对于机器人来说可能砸在身上也不痛不痒，但对于一些娇小的精灵来说可是命运中的不幸。那些破碎的，亮晶晶的水晶残片谱写着一个种族的战争史，也同样能伤害到行走于行星上的精灵。

“但是它们为什么会破碎成这个样子呢？”贾斯汀接过我手中的碎片，存好它的照片记录，以便后续提交卡兰星系的总括报告。

“也许是遭到了人为破坏。”我将这些信息尽可能模糊地传递给贾斯汀，卡兰星系龙族的历史和海盗的纠结关系已经被我从封尘的记忆库中调录出来。

“也就是说海盗很可能在卡兰星系也有大规模据点，或许这里还有其他的，对这些星球能源图谋不轨的势力。”

“也许吧。”我捧着一部分碎片往不远处的环宇能柱走去。“不过这里还存在一种天晶精灵，不知道我们运气如何。”没等我将碎片归还给环宇能柱，一个黄色的眼眸便从层层的水晶之后亮在我们面前，而随之揭开面纱的是那些纠缠不清的肉块和矿体。

“你们还想做什么，海盗。”

摩多的声音已经十分苍老，但还有着属于力量的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