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看到来人,手持佩刀,后面还跟着一个个侍卫,来不及多想甩开身后的男子飞奔至男人身后。
“这位大人,您来的真及时,救救我和哥哥吧。”
姜南仿佛忘记自己还是一个男人,牵着男人的衣角,说话做派和个女儿家一样。
后面的侍卫都看呆了,这位小公子真不怕摄政王吗?
他们就没见过摄政王脾气好过,下一秒肯定要挨批。
“松手!男子在外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夫子教的你学哪去了?”
摄政王徐煜阴沉着脸,眉眼之间蕴含着不悦,大声呵斥姜南。
“还有你,来人把那位公子拉出来,本王今天要好好和你父亲聊一聊。”
姜南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那位传说中比七十岁老头子还要古板的摄政王。
兄妹两人垂头丧气地被摄政王带着走,留下狼藉的房间。
“诶呀,摄政王,这些东西……”
“这些够了吗?”
摄政王徐煜掏出一千两银票放在老鸨手中,带着姜家兄妹离开。
老鸨笑得牙齿格外亮眼,“够,够了!”
被救出来的三皇子彻底面如死灰,今个儿不仅被男的非礼了,还被老古板抓住机会教育他,他都不用想也知道会是怎么一回事。
身为胞妹的姜南瞥了一眼三哥哥就知道他没有办法,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不经意间把头发散开,希望某人怜香惜玉。
“徐叔叔,福乐脚扭到了。”
姜南狠心地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豆大的好几颗。都说美人垂泪好生可怜,可眼前之人就是没有反应。
反观摄政王徐煜,听到叔叔二字那刹那,眉心狠狠一跳。
也罢,他和皇上在辈分上算是兄弟,他的女儿唤他叔叔也合情合理。
但从未和女子相处过,面对姜南,他第一时间感觉到手足无措。
还没看到人哭成泪人,只那一瞬,他只要想到福乐公主居然跟着自己皇兄扮作男子去逛窑子,胸中怒火一烧。
“你一介女子,这般也是自作自受,今日之事我定会和你父皇说。”
姜南哭的表情一滞,摄政王居然不吃这一套,甚至更加生气了。
这次她是真哭了。
“呜呜呜...你凶我?呜哇,我讨厌你!都说摄政王最是公道,可福乐觉得您就是凭自己心意做事,我做错什么了?”
她哭得越响,抽泣的幅度越大,倔强的小手还不停地擦,直叫人心疼。
三皇子疼惜妹妹,看到这样也顶着被骂说:“我妹妹从小都是这个性子,宠着长大,摄政王莫要怪罪。”
两人一唱一和,徐煜觉得是自己一个长辈欺负两个小辈。
低头看向福乐公主,她哭的样子心有不舍,总感觉胸口闷闷的。
万年不低头的摄政王慢慢走到姜南面前,“对不起,擦擦...擦擦眼泪吧。”
一张素白的手绢递到姜南面前,上面只绣了一个正字,板板正正和主人一个模样。
哭的差不多的姜南被这么多人围观,总觉得面子薄,给了台阶下。
“那你以后不许那么凶。”
接过手帕,摄政王的心静下来了。
兄妹二人被摄政王送回皇宫,两人心惊胆战躲在自己寝宫不出门,等待父皇传见。
可左等右等,太阳下山了都不见有公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