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身体不好,关阿元什么事?”柯彬郁正色道,“又怎么会为了她病重?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何来想念?”
“阿元只是我的妹妹,以后这样的话慎言,免得招人误会。”
刘管家被说的有些发懵,他从小照顾柯彬郁长大,对方喜欢楚元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看错?
本来他还担心楚元年纪太小,心性根本定不下来,柯彬郁掏心掏肺地将她呵护长大,只怕将来要徒增伤心。
可是听柯彬郁方才那些话,似乎根本没那个意思,而且还很怕别人看出些什么来。这样的态度,未免有些紧张敏感过了头。
只是自己方才说的话,放在兄妹之间也没什么不妥。若真的毫无爱意,柯彬郁又怎么会无端有这样的敏感和紧张?
刘管家心里感叹,先生定是考虑良多,怕是有难言之隐,面上还是顺从道:“先生说的是,只是您病了,阿元小姐本来也是应该过来探望的。”
“不必了,阿元现在该以学业为重,不能分心被随意打扰。所以,别让她知道我生病的事。”
“奶奶那边,你没让她知道我的病况吧?”
“您放心,按您的吩咐,老夫人问起,徐大夫只说您是感染流感发烧,静养几天就好,没有大碍。”
“好,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去忙吧。”柯彬郁觉的累,实在有些支撑不住。
“您先把这碗药膳汤喝了再休息。”刘管家想起了刚放在一边的一小碗汤,忙递给了柯彬郁。
柯彬郁拧着眉头将那碗汤喝了下去,浓重苦涩的药味,他闻着都泛恶心,忍不住地想吐。
可是他实在没力气再起身去洗手间,便尽力忍着。可能是喝得太急,胃里的钝痛变得厉害,额头都渗出了细汗。
过了好一会儿, 柯彬郁才缓过来一些,刘管家离开后,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元晨练完,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接下来的一天,她的学习效率特别高,好像忘了之前的伤心和烦恼一般。
她从小只要有事做,就容易忘记难过的事,如果是自己特别喜欢的事,比如画画,效果就更好了。这是她虽然看着柔弱,却能保持坚强的原因。
晚上结束学习,去主楼吃饭的时候,楚元心里已经觉得很坦然了。
也许是年纪小,也许是她从小经历了比别人更多的苦楚,对于自己和柯彬郁之间的事,她并不是不知分寸和感恩。
只做兄妹实在没什么不好,自己既然已经用整整一夜的时间,想明白了这件事,就该好好珍惜现在的境遇,努力让自己变成坚强和有能力的人。
至于自己是不是继续喜欢和爱慕着对方,她现在有些乱,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以后可能只关乎自己的内心,于旁人便再无关系了。
整个晚饭,楚元都安静地陪江老夫人进餐,眉眼间不失开心和礼貌的淡笑,但她再也没像之前那样问起柯彬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