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熹从医院出来,心脏砰砰跳,表情难看。司机拿上开好的药找到她,看见她那惨淡神态,一向不出声说话的司机都忍不住问道:“祝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不如去测测体温,有病当场医。”
是不是发烧,祝熹最清楚。
何翩曾说过她身体健康如老牛,只会发骚,不会发烧。
“我没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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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每月都会有一次家庭晚宴,出席的家庭成员无论多忙,在那一天都会腾出时间,放下手里的工作,前去赴会。
聚会地点就在何家住的庄园别墅里,大家围坐一起,吃些家里厨师做的家常饭菜,聊一聊每人的近况。
最近当数何翩的婚事是重头戏。
何父不问何翩与王久情进行到了一步,只说出三个日期,让何翩选,选一天与王久情结婚。
何翩舀着碗里的汤,一口口喝着,不说不结婚,只说不想和王久情结婚。
何父问道:“那你想和谁结婚?除了王久情,你还有想要结婚的对象?”
何翩不答。
坐在何翩身旁的何燃看了一眼何翩,欲言又止,低头继续啃碗里的鸡翅膀。
何父看何燃有话要说的样子,说道:“何燃,你说,你哥想和谁结婚?”
“我……”何燃又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何翩,见他表情平静,都没朝自己使眼色。
何燃说道:“我不知道,我在医院里很忙,下班后要看书应付医院里的各种考试,每天晚上十二点睡觉,早上六点就要起床上班,哥的事,我不了解。”
何父还想施压何翩结婚,何母一声咳嗽,何父就此打住,不去逼问何翩结婚的事。
“吃饭不说别的事。”何母拿筷子敲了下红酒杯,示意大家一起碰个杯。
四个酒杯碰到一起,杯中酒晃动。
一家人吃完饭,稍作休息,何翩与何燃就各回自己的住处。
何翩固定回紫园2号别墅,何燃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暂住。
两兄弟走在一起,前去车库开车,何燃问道:“哥,你真不和王久情结婚吗?”
“这分什么真或假,我不结,王久情难道还敢把我绑去民政局。”
王久情不敢。
家里没有一个人能逼着何翩结婚,他固执,脾气臭,小时候是小霸王,长大后就是大霸王,唯他独尊。
何翩走着走着,想起王久情打来的那通试纱电话,兴起问道:“何燃,你是不是有个朋友是珍珠路莫尔大厦D婚纱馆的老板?”
上一句说不结婚,下一句就打听起婚纱了,作为何翩的亲弟弟,何燃都搞不懂何燃到底在想什么。
“对,哥,你要选婚纱吗?那家婚纱馆是华城最大最豪华的了,集结了全球顶尖的高级婚纱。”
“你替我向你朋友约个时间,明天两点之后,我包场。”何翩拉开车门,长腿跨上去,坐进了车厢里。
什么情况?
何燃呆呆说一句好,目送何翩驾车离开后,他钻进了自己的车。
坐在驾驶座上,何燃没有马上离开,他想了想,给王久情拨去了一通电话。
“我哥明天下午2点包场D婚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