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稀奇的是,此次浊苏宏并没有对何于倾像之前那般怪异地看着,至多只是睨了一眼。浊苏宏脸色有些不大好,微微苍白,左眼睛有些微肿,嘴角也有些紫色的伤,像是被人打了似的。一缕发丝挡住了浊苏宏的左眼,浊苏宏有些不耐烦地将它撂到一旁,随后习惯性地碰了一下左眼,“嘶”了一声。浊苏宏身旁的牧琅俞也只是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两手放在双膝上,并未有什么举动。
何于倾有些奇怪,悄悄地问了身旁的浊九慕:“喂,这家伙怎么回事?”
“嗯?他啊?谁知道呢?没准摔得。”浊九慕逗趣地说了一声,说时都是有种嘲讽的语气:“可能是他那妃子打的吧,这家伙也就胆鬼一个,没怎么敢欺负别人。”
被牧琅俞打的?怎么这么不信呢?那牧琅俞也是一副胆的样子,哪敢打人啊?还有刚刚她也是一脸害怕的样子好吧?不过见浊九慕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还有一点高兴,何于倾觉得八成是他本人干的,于是就问道:“你干的?”
“嗯?我?我怎么会打他?”浊九慕听了轻轻蹙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要是我打,他脸上就不止这样了。”
何于倾微微扯了扯嘴角,还是有些不大相信,浊九慕最后还是告诉了她:“二弟打的。”
“浊苏鸣?他打浊苏宏作甚?”
浊九慕又让何于倾把目光聚集在对面的胡人身上:“看见对面那胡人没?”
“男的女的?”
“你说哪个?”
何于倾最后把目光聚集到了那位女胡人身上,不过不解为何是她,又疑惑地看向浊九慕。只见浊九慕朝她挑了挑眉,嘴里戏谑地说道:“色心嘛……嗯”
何于倾听了,立马知晓了是何事,呵呵一笑,随后心道:活该!
不过就是这登徒子随便乱动手碰了人家姑娘家家,他哥自然是单纯的那种,以为是宫里哪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动外来的贵宾,所以没看清人,直接上前一顿揍。还好打的轻嘛,不然今日怕是见不得人咯。不过看牧琅俞这般害怕的样子,多半她也在场。何于倾心里讥笑,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位女胡人,只见后者双眸怒视着何于倾身旁的浊苏宏,嘴里还似乎还骂了几句。浊苏宏只是低头,没敢抬头看着那位女胡人。
这次的宴会也算是潦潦草草地结束了,何于倾后知后觉地发现宫里的人并未全来,凝怡皇贵妃和拾锦都未来。听浊九慕说是拾锦需陪伴明妍皇贵妃所以并不能来,何于倾倒是理解。不过凝怡皇贵妃的话,浊九慕只是摇摇头,连他都不知道凝怡皇贵妃为何这次不来。何于倾只觉得凝怡皇贵妃是在打某些坏盘算,故意随便说个理由的。
何于倾也只是多加留心了点,没有多去管那门子事,毕竟谁爱管谁管。不过何于倾倒是没有闲下心子来,因为宴会下去后那些胡人就亲自找上门来,浊九慕和何于倾等人只得招呼招呼。
宴会上坐在最右侧的那胡人是紫曼国的国主,那位女胡人则是紫曼国的长公主,听她的侍仆都称她为“灵雅公主”,其大名为“丘灵雅”。还有宴会上那位面相既像胡人,又像汉人的那位男子是国主的长子丘楚。听闻是国主与其汉人所生的,也难怪丘楚面像汉人,又像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