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搬家,其实更像是去满足一种奇怪的执念。
实际上岩洞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完全可以直接在大河边重新开始。更不要说身上携带着的那些工具。
自己国家讲究安土重迁不是没有道理的,李昂还记得那灰色空间中自己与光柱共鸣时发出那种声音。
说那是自身携带信息的“道韵”也不为过。当时人其实已经通过和光柱的共振摆脱了那无尽悲伤的奇怪状态,但是听到道韵的时候那种呆愣完全就是自己的原因。
那声音中包含了太多过去世界的信息,那就是家的味道。自己已经明白了家的离去,那种突然的离开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就好像胎儿被直接取出了母体,感受到的是新世界的寒冷对旧环境无限的眷恋,这都是刻入基因的记忆。
而那小岩洞对于现在的自己也有着类似的意义,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但是它给予了自己最初的庇护,在风暴中展现了无尽的宽容。
家不仅仅只是个居所,更重要的是其承担的精神寄托。
所以哪怕浪费两天时间,李昂还是回到了岩洞。
重新点燃了篝火,吃着让人作呕的螺贝,看着仍在不停变换的星空,布置完警戒的火堆,摸了摸小树,最后就着咸腥的空气缓缓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整理好行囊的李昂头也不回的向南走去。
……
回到大河北岸边。
收起了河里新投下的鱼笼,第一次收获了超过手掌长度的大鱼。这收获的喜悦完全的冲淡了之前那种默然的气氛,来到这里肯定会过的更好!
晚上回到临时安置点的李昂开心的吃着烤鱼,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开始规划起后面的计划。
首先是新庇护所的选址,如果明天不能找到什么合适的地方。他就准备在南岸的那个不足十米高孤立的小山包山腰先建立一个简单的树棚了。
那边距离沙滩和河边都有五百多米距离,视野相对开阔。而且山腰的地形到时候也适合自己挖一些洞穴。毕竟自己还没办法做出结实的房屋,遇到第一天那种风暴还是洞穴里安全些。
然后就是需要开始着手准备狩猎,先做一些套索陷阱,这样可能会活捉动物。之后无论是为自己试毒还是宰杀吃肉就有了选择的余地。
晚上还是不舒服的睡在树顶,也不太怕蛇。因为现在这颗是树专门挑选的不和其他树相邻,树底下放一堆篝火就基本上不太可能有动物爬上来了。海岛那儿那儿不方便,但是最让李昂满意的一点就是没有蚊子,这就让野外露宿稍许惬意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