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路上。
唯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虫王,低空慢慢飞行着,看起来兴致不高,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
在吃过午膳之后,几人又重新回到了灵田这里,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多了十几个个农夫打扮的人,有青年,也有老汉,有带斗笠的人,也有留着寸头的人。
他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收割灵稻。
“泽道友,收割灵稻可不比斗法,讲究的是一个技巧,不是修为越高越能以力破万法的。”顾云温苦笑着劝阻。
方才午膳过后,他本以为对方到了离开的时候,没想到自己和好友闲聊一番,提到了下午收割灵稻,这位泽道友便主动请缨,也要来帮忙。
但收割灵稻非比寻常,不是人越多越好,若是不懂技巧,反而还会拖累整体的进度,只不过他不方便明说罢了。
“如果拖累你们的话,那就算了吧。”顾云泽轻轻耸肩。
“爹,我可以教泽公子。”
小丫头拿着一把弯弯的镰刀,张牙舞爪,看起来颇为兴奋。
顾云温毫不留情的将之夺下,冷漠的道:“你一边玩去,这是大人干的事情!”
他转而将目光放在顾云泽身上:“自然不会拖累,只是麻烦道友了,没有工钱结给你,不要嫌弃才好。”
顾云泽自来熟的接过镰刀,一种亲切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拿着把镰刀跟在父母屁股后面割玉米。
每当割完一块地后,就坐在田后面的大树下乘凉歇息,往往这时候父亲就会不知道从哪里面变戏法一样变出来几节甘蔗,虽然没有那么甜,但还是很解暑。
后来才知道,那是玉米杆。
回忆慢慢淡化,直至消散不见,顾云泽将目光放在这些一人高的灵稻身上,毫不夸张的说,这灵稻比起前世的水稻,简直就是变异版。
一株灵稻身上,少说也有十几穗灵米,多了的甚至有五六十穗的,产量尤为丰盛。
“老温,那公子细胳膊细腿的,成不成啊?”
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低到顾云泽也只能听见的大概的意思。
“他会不会拖我们后腿?时间紧任务重,还有其他灵田该我们去忙活呢!”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些许不满。
嘈杂的声音开始接连起伏,大都是一些不满的声音。
“嘘,人家帮我们挡住了虫灾,这次又出于好心帮咱们收割灵稻,你们让我怎么拒绝?”顾云温的叹息声响起。
沉默。
“簌簌——”
割草的声音打破沉寂,温叔手持镰刀,干净利索的割下一株灵稻,熟练的抛向岸边,又割了约摸五六株,这才缓缓停下,从灵稻身上抽出一根细长的‘绳子’,将几棵灵稻捆成一捆。
然后再次下田,收割灵稻。
顾云泽暗暗点头,和小时候割玉米还是有些不同,小时候他只用将玉米杆割倒,其他的一概不管,如今还需要捆绑。
说干就干。
顾云泽卷起宽袖,一个轻跃填入水中,他不擅使用水系法术,也无避水之类的灵丹宝物,因此整个身子,从腿部开始全部湿了。
灵稻虽高,可杆并不粗,甚至可以说的上细,又细又软,割起来倒颇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因此前面耽搁了许多,那些老手捆了三四捆,他才刚刚做完一捆。
“害,果然如此…拖后腿了!”
道道略带失望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
顾云泽毫不在意,我行我素,从原来他们四捆我一捆,渐渐变成了三捆比一捆,又到了现在的两捆比一种。
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庄稼人,顾云泽总算发现了他除了修炼之外,为数不多的天赋。
在收割完约摸一亩左右灵稻的时候,他的速度终于追上了这群经常混迹在灵田中的汉子,并且开始反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