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个臭婊子你躲哪儿啦?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很快楼上就传来胖司机那气急败坏的大骂声,我抬头看向两楼。在“呼呼”刮着寒风的黎明前的冬夜,两楼明黄色的窗帘在白色灯火的照射下看一眼就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可是此刻这暧暖的明黄色的窗帘里映照出的身影却是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那胖司机肥胖的身躯凶神恶煞的嘴脸,更让人可怖的是他一只手拿着捆绳子一只手挥舞着把小斧子在两楼的房间里到处翻找的影子都在两楼灯光的照射下从暖黄色的窗帘上不停地显现。“妈的,你这个贱货藏哪儿去了?”也许是今晚的性药是假的令他大为光火,也许是我的“躲藏”令他火上浇油。此刻,他那伪善下的暴戾和凶狠完全显露“妈的,你们这些贱货都该死,都该死——妈的你们这些贱货通通的都该死——呸——呸呸——贱人——”翻找一遍还是见我,胖司机更恼怒了开始在房间里掀桌子摔物品:“你他妈的到底藏哪儿了去了?是不是见楼梯里挂着的画像不够多啊?是不是嫌楼楼里墙壁上的画像还有空档你他妈的想赶紧上去补去啊?贱货,他妈的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贱货——哼,深更半夜的在外面勾搭男人,呸,不要脸的贱货们——呸呸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哼——哼哼——”一番发泄后胖司机累的气喘吁吁。
这个恶魔总算消停下来了,我放下捂耳朵的手往两楼看去,暖黄色的窗帘映照出胖司机正在大口喝水的影子来。
我猫着腰轻轻地下脚又轻轻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的朝前院门走去,到了前院首先映入我眼穷的是那部载我到这里的那部冒牌出租车,我看着这部以假乱真的“出租车”恨得真想上去给它踹几脚。可是看着眼前的处境,我憋了口气咬咬牙忍住了。
我走到院门处用握在前掌心的那几把分辨出来的钥匙里的其中一把往锁里捅,竟然一下就捅进去了!我不由得愣了下:运气这么好!稍一定神我赶忙把捅进锁芯里的钥匙扭了扭“咔嚓”一声真的开了,我看着被打开的挂锁不敢相信的再次愣怔了下。
我本想把打开的挂锁拿开然后一把拉开其中的一扇铁门跑出去的,可我在探头看了看院门外那黑漆漆的看不清景象不禁觉得奇怪:我记得我刚被带进这里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外面有个路灯的,这会儿怎么不亮了?难道被这冷冽的寒风吹破了?不容多想我赶紧努力睁大双眼再次朝院门外面看去,可是除了迎接我的“呼呼”响的冷冽寒风外啥也看不清。我缩了缩冻得牙齿“格格”响的脑袋犯了愁:出了院门我该往哪里跑呢?往哪个方向跑这个恶魔胖司机才不会把我抓回来?想到胖司机会很有可能把我追抓回来,想到拿着绳子提着闪着白森森寒光的小斧子的胖司机,我浑身止不住的阵阵发抖。
那怎么样才能不让胖司机追我呢?我突然脑子一灵光,我朝身后的冒牌出租车看去。
我大跨步的走到车子边在后轮边看见了气塞,我蹲下来用尽全力把气塞给拔了下来“宊突突”拔掉气塞的轮胎马上庄就“欢快”得直往外冒热气,我觉得还不够解气于是又在车门上狠狠的踹了几脚。“哐当”关冂的一声巨响从两楼的楼梯间里传下来紧接着一个笨重的身躯急速的从两楼的楼梯往下跑。“啊!”我知道这是胖司机在听见我踹车身的声音他追过去了,我回过神来惊叫一声赶忙停脚踹车拔腿就飞快的朝院门外跑去。
越心慌手就越不听使唤,明明这锁已经打开了我想把它取下来可心跳的太厉害手也跟着抖得厉害居然抖索索的取不下来了。就在我心慌手抖焦急万分时,胖司机已下楼了正在开房子里下面的正门我更急了可心也更慌手也更抖我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框”胖司机把一楼的正门打开了,屋里那一明一灭的昏黄灯光一闪一闪的照射在胖司机那急慌慌跑出来什么也没顾得上穿的赤裸身上“妈的,臭婊子你他妈的居然敢把老子车子的气给放了,”胖司机看着车后面的轮胎快速瘪下去气哼哼的一边骂着一边举起小斧子向我走过来“妈的,臭婊子看我不把你劈成两半然后在大卸八块,哼,再然后把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贱货剁成肉末。”我手抖得已无法握住锁,眼看着胖司机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一边手举着闪着白森森寒光的小斧子正在下台阶,我惊惧的身子筛糠似时抖动着最终站立不稳的软瘫下去。
胖司机见我一下软瘫的缩成一团的蹲在地上,愣了一下后很快的就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真的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哈哈,看来也不过如此啊,”嘴角一撇不屑的揶揄道:“哈哈哈,你放轻松点可别我的小斧子还没到你身上你就吓死过去了,哈哈哈。——”
本以为我已是胜券在握可以劫口逃生的,可不想大意失荆州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着承受生与死的分离之痛,可就在这时只听胖司机狂笑着一边骂着时突然“哐当,咔嚓——啊——咔嚓——啊——”车窗玻璃被猛烈打碎的声响伴着胖司机的惨叫声。我一惊怔后睁开眼睛不见胖司机的声影却听到他的惨叫呻吟声是从屋正门和停在屋正门口车子间隔的台阶处传来的。我背靠着铁门用反在后背的手攀擎着院门铁侧栏慢慢的站立起身子向那屋正门和车子间隔的台阶处看去:胖司机躺在车身和房子正门的台阶处前半身我看不清楚因为横着停放在房子门的车身挡住了视线,车尾处胖司机那两条粗壮的小腿及脚露了出来在停的乱蹬。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胖司机见我软瘫着蹲在那里他扭曲的心理得到了满足得意忘形下台阶的时候没看清一脚踏空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一下向台阶下的车身冲撞去,手里举着的小斧子一下砸进车玻璃去了导致他也跟着摔倒了。
听着胖司机那声声凄惨的喊叫声和他那双裸露在车尾处不停乱蹬的脚,我能想象到此刻躺在玻璃渣堆里的胖司机是多么的疼痛。在这寒冬里几乎什么物体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稍不注意轻碰到一下就有那种锥心般的疼,可现在这胖司机不光先被冷冰冰硬邦邦的车子狠狠的撞了而且被他在冲撞向车子时手里的小斧子借助着他身体急促的冲撞力打碎的车窗玻璃飞速的扎进他那裸着的肉身里,这锥心的疼痛就连这杀人恶魔都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