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挣脱?
她这是?心甘情愿?
一句好听的话就投怀送抱?
她分明没有任何动作,不出格也不过分,但偏偏,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于焕植摸不着头脑,竟然有些做贼心虚似的,接连瞟了余早好几眼。
一张含羞带怒,张牙舞爪的脸蛋儿浮现出来,平坦的小腹和娇气的胸口悉数看尽,他一身燥热!
“宁兄,正好有事儿,出来说。”
秉明看着于焕植,笑道:“焕植,我也有事跟你商量。”说罢,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余早看不明白其中的意味,但她心中十分震撼,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无名无姓的男人,居然能跟那家伙平起平坐...
-
今天上午的课,是很多人的软肋。
“我是我们村的第一个女大学生。我爸爸是农民,不识字,邻里相亲的一直劝他,让我回家帮他干活,养个女孩才不亏。”
“我爸爸说除非我主动放弃,否则他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要支持我考大学。当时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挣了钱,一定要好好孝敬他。”
女孩穿一身黑色连衣裙,裙摆很长,直达脚踝,白色的娃娃领衬托出白皙的皮肤。
她化了淡妆,纯黑色的眼线描摹眼睑形状,尾梢上扬,看上去,清冷中又多一分柔媚。
“大学毕业后我就工作了,接着结婚生子,为生活而奔波,没有条件接父母与我同住。”
“去年,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准备接爸爸过来,还想让他帮我带孩子,他却查出了肺癌晚期,3个月就离我而去,他才59岁。”
女孩突然停下来,仿佛被无形的哽咽所束缚。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塞住,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她用力咽下那团悲伤,试图用颤抖的声线继续讲述下去。
“在我的心里,一直认为爸爸能吃苦,身子骨硬朗,整天都是风风火火地忙碌着,他的寿限不应该如此短暂。他的突然离开,我才大彻大悟,从此永不相见了,也没有机会尽孝了...”
说到这里,余早也破防了。脸上的温度起起落落,好像调节中枢出了故障。
女孩双眼当中流淌着泪水,她强颜欢笑的说道:“父亲的离世让我痛悔不已,才明白有些事可以等,只有孝敬父母不能等,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何时离我们而去...”
“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子欲孝而亲还在,虽然世事兜兜转转,阴差阳错,但是好在一切都不晚。早一点让他们感受到我们做子女的爱,早一点让他们呼吸新鲜的空气,他们才可能长寿,陪我们一起变老...”
她眼里盈光,踮起脚张开双臂,弯曲成优美的弧线,给了空气一个柔软的拥抱。
余早满脸的凝重,她不知道女孩说的是真是假,但此刻,女孩真的令人心疼,她准备了一大堆话想去安慰女孩。
可她的安慰也不知道能不能入的了女孩的耳,她也没办法将手伸的那么远。
会不会是真的为了空气机编织的谎言呢?
如果是那样,至少女孩的爸爸还好好的活着。
可如果是那样,这人也太豁得出去了,这种话都敢说...
在场所有人,不论男女,都为之动情地流下眼泪,静静坐着,各怀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