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有些闷热，苹苹把腿上的布拿了上来，放在脑袋下面，她抬起手臂，放在上面，侧脸压在手背上，还蹭了一下。

“姐，你还记得我的理想吗？”

余早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在课堂上，苹苹告诉过大家自己的理想。

“去京市，嫁京市好男人。”

“对！”苹苹露出满意的深色，连眉梢、眼角、睫毛都染上了层层笑意。

余早看着苹苹，想起一个女孩子，优优。

一样的角度，一样的眉眼，甚至连侧脸都是一样的清秀。

去看海的那间小旅馆，小静的床铺左边，是两个特殊职业的女孩。

那是余早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人，在现实中，在她面前。

她们从外面回来，放下手里打包的炒面，还没吃几口就开始化妆。

两个女孩对着墙壁上的长方形镜子，先在脸上拍拍打打，然后抹粉、描眉毛、粘睫毛、画眼影、涂口红、最后用大刷子轻扫几下脸颊。

化完妆的两个人，就像电视剧里的大明星一样，十分养眼！

余早看呆了，泛红的双颊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羞涩。

就在她还沉浸在化妆品的香氛中，两个姐姐已经穿上了低胸裹身的连衣裙，那高挺的峰峦让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少女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出门之前，女孩把刚买的一小兜荔枝递给余早，“你吃了吧，不吃就坏了。”

“不要了，你们吃吧。”余早推脱。

“拿着吧，不吃就扔了。”女孩面色冷淡，神情中透着几分傲娇，她将荔枝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

“别扔，我吃，谢谢优优姐姐。”其实她太想吃了，又舍不得买。

这是优优第二次投食给她。

前天，她回来已是半夜，见余早和小静还没睡，递过来两颗荔枝，小静接过去就剥皮吃了，余早则不好意思的放在床头，趁她们去厕所的时候才悄悄咬开皮吃了。

“你穿哪双啊萱？”优优掀开床单，挑选着床底下的鞋。

“粉的那双亲爱的～”对方满面春风。

萱萱和优优，余早常听她们这样称呼对方，她们喜欢天黑出门，天亮回来，睡到下午出去买饭和水果拿回来吃。

有几次天没亮她俩回来，余早起身去开门，然后迷迷糊糊地叨咕一句：回来啦。

余早并不知道她们是干嘛的，直到有一天半夜，两个男人来敲门。

男人有点胖，来势汹汹，进屋一把扯起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优优。

这一下猝不及防，优优懵了有一两秒。

余早吓得跳起来，以为是抢劫，优优连忙解释道：“老妹儿别怕，这是我哥。”

优优奋力挣脱男人的手，力气很大，胖男人差点儿摔倒。

胖男人伸手想碰优优的脸，优优一躲，被胖男人揪住衣领往上薅，轻薄的真丝睡衣从头上脱出了大半。

脸都埋在衣服里，只听衣服外面传出怒吼声：“你跟我说你来干啥？啊？倒腾服装！早知道你是干这指定不让你出来！”

萱萱傻站在旁边，有点束手无策，想拉架，架不住优优的哥哥气势汹汹，“哥你别生气...哥...你消消气...”

“我不是都为爸好吗！爸看病的钱都是我给寄的！”优优的嗓音里掺杂着说不尽的委屈，话尾已经有明显的哭腔。

“钱是这么挣吗！脏不脏？要不要脸？让爹知道了连腿给你打断了！！”

“……”

优优的喉咙仿佛一下子被扼住。

“别...”她艰涩地说，“别告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