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打开门后,看见二哥瘫坐在地面上累的气喘吁吁,身边放着两个半人高的大袋子,识字不多的她还是认清上面写的两个大字——“米”、“面”。
二哥身后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看起来一副逃难的样子,她怀里抱着一个竹笼子,里面有几只小鸡在“嘤嘤”的叫着,身后还牵着一只羊。
“二哥,你这是?”
小醉抓住陈言的胳膊吃力的将他拽了起来。
陈言拍了拍米袋,笑道:“幺妹,我说过,我养你嘛!”
“我知道,二哥快起来嘛!”
陈言咧着嘴笑了笑,他其实一点都不累,这些米面从新手礼包里开出来后,一直放在仓库里,是刚到家的时候才拿出来。
男人在心爱的女人总是喜欢做一些蠢事来吸引其注意,这个就叫做“求偶”!
小醉将陈言扶到院子里坐好,然后她竟然跑到门口试图将米袋抬进屋里,只是她自己都没有一百斤重,如何抬得起来?
就在小醉俏脸涨得通红的时候,娟子出手了,身为兵王级仿生人的她,就算是负重120斤也能行动自如,只见她只是单手发力,就将米袋整个抬了起来,要不是需要牵着羊,估计她顺便也把面袋给抬进来。
小醉整个人都看呆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力气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很快,娟子就将东西分别放入厨房的米缸、面缸里,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院子。
“二哥,这位是?”
小醉有些疑惑,这是雇的帮工吗?
陈言拉着她的手说道:“小醉,这位是娟子,家里遭了灾,迫不得已才逃难到这里的,我看她有把子力气,干活也麻利,就把她带回了家,平时我不在的时候可以帮衬着你,陪你说说话!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家里多一个人,我现在就把她赶走!”
话音未落,娟子直接跪倒在地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长官、夫人行行好,我实在是没地方去了呀,我会做饭,会打扫院子,挑水,洗衣服我也可以干的,每天只需要管我一顿饭就行,千万不要赶我离开!”
小醉终究是个心软的人,尤其见不得眼泪。
“娟子姐,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成了!
陈言笑了。
这样今后小醉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其实陈言不一定非要去打仗,他有选择的。
他可以带着小醉去那些战火没有波及过的城市,凭系统的能力,就算他过不上帝王般的生活,但一生富贵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他每天只需要喝喝茶、看看报、点评一下时事,顺便探讨一下阴阳大道。
不用每天躲在深山老林里上蹿下跳;不用看着袍泽弟兄死在自己的怀里;不用肩负着所有人身上的希望。
可是,无论这个念头有多么诱人,他的大脑第一时间就给否决了。
因为他的心是红色,血是热的,脊梁骨是直的。
曾经的他,见过祖国的强盛,现在又以一个傻子的角度,体验了二十年的苦难。
忘不掉!又怎能忘?
看着小醉忙碌的身影,陈言从后面紧紧的锁着她,他本就不是个爱哭的人,傻子也只会笑。
可二者相加,却造就了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明天我要走了,去带兵,去带我的兵,再过几天,我又要去打仗喽,这一去,可能又是很久才能回来!”
陈言感受到小醉的身体僵了一下,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他的手上,凉丝丝的。
下一刻,小醉转过身来,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陈言的眼睛,她的嘴唇微微上翘,透着若隐若现的笑意;头发像丝一样柔滑,轻轻拂过脸颊,更添了几分俏皮。
此时此刻,她就像一朵绽放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我等你,一辈子都等你!无论如何,我都在等你!
等你打赢了所有的仗,我们一起回四川,找王嬢嬢,李伯伯他们,我们……”
陈言没有等她说完,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唇,直到二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我会赢的,我会打赢所有的仗!”
……
清晨的古镇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阳光的曦辉为古朴的建筑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辉,那淡淡的晨雾,那青石板路上的露珠,那古色古香的建筑,都像一幅画一样,让人心醉神迷。
陈言再一次离开了,他知道枕边的人是在装睡,他没有告别,她也没有挽留!
陈言就这样牵着羊,走在禅达的街巷,没人会觉得他是长官,反而更像是个老农。
就在这时,一辆车以一种风驰电掣的速度冲了过来,在距离陈言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上有三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脸上有道伤疤,一个身材瘦小,眸子有些阴鸷。
“团长!”
三人齐口同声的说道。
这是另外三个兵王级仿生人:金刚、刀疤、军师。
设置参数的时候,陈拾特意将他们往不同的方向发展,金刚侧重于格斗,近战时堪比人形凶兽,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打十也不成问题;刀疤则是均衡型,各个方面都擅长,特别适合做教官;军师,人如其名,主点的就是谋略,最擅长的就是“绝户计”。
“走吧!”
陈言上了车,那头山羊让金刚抱着。
在禅达外有很大一块地界,被专门用来划作校场,陈言不担心炮灰们来了找不到他。
因为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和一辆车,驻守禅达的军队早已经烂到底了。
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进行操练,当然,在今天虞啸卿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
阿译一夜没睡!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疼的。
只因为迷龙说了句:“想去打仗的全都是欠削的土豆!欠枪子打的脑袋!欠刺刀挑的肚子!”
阿译和他打了起来。
直到那张哀怨的脸几乎被打错位。
其实收容所大部分的人都添了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