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看了青灵儿的前半生。

这前半生对于孟凡这种活了千年的大乘修士而言极为短暂，好似弹指之间。

终于，孟凡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是一道身影，一道如同天地般伟岸的身影。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这道身影。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是孟凡。

这是青灵儿被点化时的记忆，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个改变了她命运的男人。

那个让她从一只青蛇，变成了有思想有思维能修行的存在。

可时间不长，这道身影坍塌了。

……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她被自己视为父亲，视为神，视为天地的男人，当成礼物，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彩洁，这是我点化的一只灵兽，极为乖巧，以后我们共同饲养好不好，这样，我们也就有了更多的共同话题。”

这一刻，孟凡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舔狗该死了。

青灵儿就这样，被自己视为神一样的存在当成礼物送了出去。

来到彩洁仙子手中，彩洁仙子不仅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反而时常虐待。

青灵儿无数次幻想着那道身影再次出现，拯救自己，可那道身影面对自己的诉苦，却勃然大怒，甚至要求自己讨好那个虐待了自己的女人。

无声的恨，一点点诞生了。

她痛恨那个叫做彩洁的女人，却要像一条狗一样的讨好那个女人，甚至装出知心姐妹的模样。

这种恨，也同样转移到了孟凡的身上。

“他的眼睛里就只有彩洁吗？”

“该死的，他是不是有病啊？”

“这对狗男女，真是不得好死，我还不如做一条蛇，不接触这些更好！”

……

青灵儿慢慢黑化了，甚至她都没发现，她变成了自己痛恨的那个存在。

她在山下，建立了一座属于她的后宫，毕竟金丹境界在山下，就算天一样的存在了。

而孟凡与彩洁仙子灵宠的身份，能够让她在山上山下畅通无阻。

她养了十几个男宠，他们的名字都叫孟凡，甚至还有几个女宠，叫做彩洁。

心情不好了，就在女宠身上撒气，虐待，折磨，听着那彩洁的惨叫声，青灵儿觉得自己的道心都升华了。

被孟凡无视，被孟凡怒斥的时候，她就找这些男宠给她当狗，为什么她刚刚表现的如此熟练？因为这都是那些男宠来讨好她的手段。

看到这些纷乱的记忆，孟凡停止了搜魂，没有继续看下去。

搜魂是一种很玄妙的法术，它有时候，会让你与被施术者产生共情，那段记忆短时间内并不会离去，而会影响你的情绪，让你将自己带入到其中。

“妈的！舔狗都该死！”

以大法力驱逐那段驳杂的记忆，孟凡叹了一口气。

……

原本，对于青灵儿的恨意，也少了一些。

“青灵儿，这些年也难为你了。”

“你想的没错，过去的我真的是脑子有病，多亏了你让我回忆一遍，让我更加坚定了道心。”

“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在这末法时代，其实活着更痛苦。”

青灵儿浑身颤抖，她涕泗横流，心底里埋藏最深的秘密被揭开，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怅然，面对孟凡的话也无动于衷。

“我就是恨你！我就是恨你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