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也没做错什么。谢长歌很轻的阖了下眼,是我放不下前世的一切,他撇开脸,轻声道:“你误会了。”
“我……”
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抽回手。“此事,你没必要掺和。”
霓裳深吸一口气,差点被他气死:“若我非要去查,你待如何。”
谢长歌沉默的想,我确实不能如何。
见他如此,柳霓裳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太惯着他:“谢兰亭。”
她第一次喊他的表字,可见是气疯了,谢长歌转过脸道:“你不必说了,我自有打算。”
霓裳看了他一眼,冷淡道:“是,谢公子比任何人都聪明,我比不上你。”
她站起身来,眉眼冷戾,皎好的容貌尽是冷色,“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了行吗。”
言毕,转身跑开了。
谢长歌垂眸,阖了下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从书房离开。
……
霓裳走在梁州的街上,尽力压下心里的怒气,跑去茶馆点了杯茶,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混蛋,以后都不要管他了!
她气呼呼的灌下一口茶,要不是喜欢他,她才不要管他是死是活。
“柳姑娘?”
背后传来一道惊诧的声音,她闻声望去。
原来是梁公子。
“你怎么在这。”
梁静笑着跟她打招呼:“刚好路过,进来歇歇脚,没想到还能见到姑娘你。”
柳霓裳点了点头,没答话。
梁公子问道:“柳姑娘,我能坐这吗。”
她爽快的应道:“当然可以。”
梁静在她对面坐下,也点了一杯茶,笑:“几年前,多谢柳姑娘相救。”
霓裳摆了摆手,不太喜欢客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我们江湖人的本分。”
她想了想,又道:“你那个哥哥,还在针对你?”
梁静面上忧愁,微叹:“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不在乎家产,但他不信。近几年实在没办法,只好躲着不回家。”
“所以,你这几年,一直没回梁家?”
“是啊,一直在考虑盘个酒楼,自己做生意去。还想着,若是能遇到喜欢的人,就更好了。”
柳霓裳撑着脸,拍拍他:“总会有那天的。”
“柳姑娘今日,怎会在茶馆。”梁静记得几年前见到这位女侠时,她明明说过不喜欢喝茶,从来不会进茶楼,今日却破例在这看到她,有些奇怪。
似乎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她绷着脸自嘲道:“没什么,是我自作多情。”
原以为是两情相悦,到头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悦。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谢长歌都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
梁静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古情关难渡,就连柳姑娘这般的侠女,都逃不过一个‘情’字。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知道,像柳姑娘这般的女子,不该拘于情爱,毕竟,她可是像凤凰一样烈焰夺目。“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柳霓裳嗤了一声:“这天底下的草虽多,可都是烂草。”
梁静感觉有被内涵到:“……不是所有的,都是吧。”
“我没说你。”她意识到他的不自在,掩唇道:“我的意思是,烂草太多,好草就这么几株。”
要是好草多,她干嘛守着这一株不放手,非要把他拔秃了。
结果还没拔,这草就先躲着她,她不就是之前啃了他一口吗。
梁静沉默:“……”
他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想:“你为什么非要拔一株草?拔就算了,为什么非要让他秃啊。”
柳霓裳闻声思考:“可能是,长的太漂亮了?没外面那层保护罩,更好一些。”
梁静满脸懵:“我怎么好像没听懂,柳姑娘你在说什么。”
霓裳举杯喝了口茶,解释:“就是,保护壳。我非要把那株草的保护壳扒下来。”
让他全身心信任我。
梁静好像听懂了什么,一口茶喷出来,第一次,见到这么……豪放的女子。
他有点怜悯她口中的那株草,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株草本草,此时就在隔壁,跟他俩只有一墙之隔,只是毫无所觉罢了。
隔着一堵墙的另一头,连暗卫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公子?”
他家公子正倚窗看外面的风景,听到他的呼唤,收回了目光。
公子转过脸来,目光平和道:“何事。”
暗卫:“属下,没听懂柳姑娘的意思。”
公子失笑:“你不必懂。”
少倾后,他接着转移话题:“如竹他们现在何处?”
暗卫收回好奇心,恭敬回道:“奉您的命令,去找姜姑娘了,估计要到后日才能归。”
公子沉吟片刻,眸色平淡,淡声道:“走吧,先回去。”
拜别梁静后,霓裳去街边摊位,买了珠花首饰,还有额饰。
梁州的大街,最近有些燥热,阳光洒在地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