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青徐贼兵的精锐,反而不在头前为先锋,而是在后方,他们以新丁或者跟随的流民为盾,让他们行至前方挡下刀剑。”
“发出的告示虽说是斩杀上万,可这其中有多少是真正厮杀所得,便不知晓了。”
鲍信抿了抿嘴,目光逐渐悠远,叹道:“如此,孟德劝我莫要急躁立功,且据守囤粮,待敌军之精力耗损,进退两难时,再去出战,方才是上略。”
“原来如此,末将受教了,”于禁当即拱手,双目一亮道:“主公的意思就是兵法所言,待敌以疲。”
“青徐贼来,气势汹汹,欲一鼓作气夺取兖州,大肆劫掠,但一旦受阻,气势便是再而衰、三而竭,那时候方可大举围剿,将之击破。”
“哈哈哈!”鲍信知道他听从了自己的劝告,开始学兵法、读经典,习得军政两策,于是心里也颇为高兴,点头道:“今日叫你来,便是应孟德之邀,出兵运粮,先行将兵马走谷城,囤去寿张。”
“在寿张所囤的,是孟德的族弟曹纯,字子和。”
“还有一位,是荀师之子,荀稷,我此前和你说过。”
“末将领命!”于禁没有多想,立刻抱拳应下,打算去集结所部,而后带兵粮而去汇合,但鲍信又叫住了他,“先别急。”
“这个荀子丰,你要与他多结交,帮我带点厚礼去,就当做见礼了。”
“唔,好。”
于禁再次抱拳。
他对鲍信不光是军中的军令听从,而是从心底里有一种崇拜,说什么都会去听,毕竟是鲍信一手带出来的将军,而且时常教导。
“你多和他学学,孟德已经不止一次在信中与我夸赞了。”
“说日后一定要引见给我,让我好好点评此人,当真乃是荀氏之中,深得其祖宗之学的大才,你们均是年轻人,也许能称心意。”
“好,多谢主公。”
于禁再次抱拳,转身离去。
鲍相在后面笑着道:“文则大可以自在一些,亦师亦友,也有为友人的时候嘛。”
于禁顿了顿,忙又想躬身,但忍住了,轻轻的“嗯”了一声,快步离去。
一日夜的急行军,很快他就亲领几十骑先行到达了寿张,欲和曹纯接洽,合兵一处在寿张附近设防,同时他也想立刻知晓任城外的战况如何。
在行军的路途上,就已经听闻郑遂亲自领兵,豪言壮语,誓师而行!
没想到,在路口迎接他的,是一位穿着灰色长袍,举止儒雅,面带微笑的俊朗儒生,眉清目秀,身挺如松。
颇有几分英杰之感。
“文则兄长吗!?”
“我子丰啊,在下奉命,在此迎接!”
于禁快来,我们一起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