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初试探军师斗神,
喜相逢家人见面。
就在宴长生炼宝的时候,章阳家里却是闹翻了锅。
原来是章阳服下宴长生递给的丹药,他也不在意,没和家里人说,下午找大虎疯玩了一下午。
晚饭还是章婆子提溜着他耳朵叫回去的,章阳路上还不服气,挣扎着说:“我和大虎下午读书了呢。”
又忽然说:“大虎不让别人叫他大虎了,现在他叫王君慎!”
章婆子则不管不顾镇压了他:“他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叫大虎!别和我磨叽,日后夫子要是说你读书不认真,你看我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等回去吃了饭,章阳毕竟年幼,下午又跑跑跳跳,早就累了,没一会就睡了。
章婆子给他掖了掖被子,又对章老丈问:“今儿给山神爷庙里准备的如何了?”
章老丈放下喝水的碗说:“还行,算是井井有条。”
二人又闲话几句,正吹了灯想睡下,忽然章婆子大声呼喊起来:“老头子,你快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章老丈见她惊慌忙跑过去一瞧,就见章阳像是微微发光似的,章婆子焦急说道:“可别是招惹了什么过路鬼怪,要不我剪几刀黄纸送送?”
说着就要起身点灯剪纸。章老丈忙拉住她,还没说话就听见儿子声音。
原来是章婆子儿子大牛听见声响,出了屋子来问:“怎么了娘?”
章老丈回了句:“你娘把扫炕笤帚看成老鼠了,这才被吓了一跳,没事,你快睡吧。”
章婆子听了则十分恼怒,挣脱了他就要下地,这时章老丈连忙说:“老婆子你忘了,下晌阳儿说贺夫子给他吃了个糖丸,若那不是糖丸而是丹药呢!”
章婆子一顿,想着老头子之前说的辟谷丹,也有些犹豫起来。
章老丈就安慰她:“别担忧了,山神爷既然回来了,哪里又能来了旁的野神鬼怪呢,快安置吧。”
章婆子半信半疑,守着章阳,见他没什么意外,这才和衣躺下。
见马车又停下,贺云卿原本闭目养神突然睁开,黑夜里像是两道星光一般明亮。
张军师见状进了车厢说:“大郎到了,咱们一路追寻,章公子应该是到了这处地界。”
贺云卿运转神力到双眼一看,见远处山上神火又重新燃起,不禁有些疑惑问:“不是说此处山神早已陨落,怎么这山上还有神火守护?我瞧着那神火气息纯正,还有王朝气运,显然是得了敕封的正神,这怎么可能。”
张军师听了说:“近年来朝廷越发吝啬,轻易不肯下诏敕封,这样来看显然是当初山神不知出了何故陷入沉睡,许久不曾显圣,这才被人觉得是陨落了去,如今看来,这位山神不仅解决了自身麻烦,还可能是更进一步。”
他想了想又说:“这样看来,章公子是讲理之人。”
贺云卿则摇摇头说:“到底是外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张军师打断:“大郎要谨记,我们来寻章公子,也只能是章公子。”
一时二人有些沉默,过一会张军师又说:“好在我等早用了隐匿符箓,不曾显露踪迹,也不知章公子是否发现了我等。如今看来,不如我去和山神做一场,试试他们手段。”
贺云卿也有此意,他本是天骄,哪能自甘屈于人下,嘱咐了张军师小心。
张军师一路潜行,没一会来了山神庙里,见这地界木材众多,又打量破败的神庙,倒是有些猜测,想来是人们为他修庙。
大摇大摆进去,看着山神泥胎他气定神闲说:“在下漂泊久了,想找处地界落脚,我看阁下这庙还将就,还望你深明大义主动让了出来。”
见神像一点反应也没有,张军师也不多说,直接上手就是一个火团朝着神像飞去,若是被砸中,这泥胎显然就得四分五裂。
这时突然一个暴怒声音传来:“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老子道场找茬!”
就见山神显露身形,他本是将军死后敕封,之前又得了宴长生香火珠帮助,如今也算富有的很。
将之前破烂盔甲如今补得金光闪闪,手里南瓜锤一锤打爆火团,又一手把那锤子向着张军师脑袋砸去。
张军师又一个火团阻挡住南瓜锤,二者一时胶着,山神见状就要近身作战。
张军师哪能让他上来,一团团火焰飞出来形成个火墙,山神眼珠一转,一手放在嘴里吹了个响哨,就见神像里面奔跑出来一匹浑身黑亮的英俊马儿来,对着张军师就要抬脚踩下。
张军师则一下钻进去火墙,马儿踩空,一跳越过火墙,山神骑在马上一把把南瓜锤拽了回来。
双锤朝着火墙砸去,张军师忽而收了火焰,抬手一扬,就见一条长河向山神冲过来,倒是一时让他手忙脚乱。
其实他们来的时候宴长生就察觉出来,想了想估摸着是贺知章亲人来寻,没一会就见有人去寻山神麻烦,他不禁皱眉,怎么会上来就动手?
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这动静着实有些大,凡人可能察觉不到,白鹿确实交手那刻就突然醒来,眼睛紧紧盯着,可宴长生没发话,他虽然焦急也不敢走。
见它焦躁,摸摸它头说:“你去帮帮山神。”白鹿听了瞬间如同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等进了山神庙,就看见张军师拿着一个镜子一样的法宝不断对山神打出神光,山神被这镜光一照,身形就要消散几分,座下黑马尾巴被照到,忽然就消失了。
白鹿见了立马大喝:“大胆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