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师就说:“章公子毕竟才思有限,日后猝然登临文神神位怕也不能服众,与其将来被众人发难,还不如事先就躲了去。”
贺云卿虽觉得可惜,不过还是点点头附和说:“族里本为章弟备着土地神位,只不过事发突然,族里若想现在拿到此符诏怕是有些艰难,不过既然有星君护法的符诏在,族里应能拿下。”
宴长生就点点头,拍了拍白鹿,没一会它就叼着山神金锏回来,宴长生施法摄取了贺知章神魂出来。
他得山神神力滋养,如今还算清明,见了贺云卿就要开口,可宴长生忽然将那护法神位符诏往他头顶一按,顿时白日星现,一道星光垂下将他包裹起来。
片刻后星光散去,就见贺知章一身亮银铠甲,一手拿书,一手拿笔,有些不伦不类,大致像是个判官模样。
他有些激动,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兄长,忽而就对宴长生行了大礼,想说些什么被宴长生打断:“你如今登临神位,只不过不可用从前之名,如今我瞧着你一副判官装扮,那此后你便以贺判官为神名!”
宴长生仿佛言出法随一般,神名一闪而过没入贺知章体内。
“你们兄弟许久未见,我这儿就不多留你们了。”三人听了就告退出去。
剩下白鹿,宴长生对它说:“这神位其实说白了也容易。若想自行凝结,必然得修行上乘功法!他们没有至法,这才得假借他人符诏。”
白鹿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宴长生又说:“若你不能凝结,那你就留在这小界,若是成了,那就随我出去。”
白鹿问道:“那坐骑受不受苦?”
宴长生给了它头一巴掌没好气说:“你可真是傻人傻福,旁的想要进我家门都千难万难,如今给你机缘,你还想往出推?若不是看你有些机缘在身,早把你扒皮炼药了!”
白鹿听了一哆嗦,它就说么哪有这样的好事落它头上!想了想立马学着张军师模样谄媚的说:“公子说的都对!小的得令!”
宴长生对它额头伸手一指,火德真君童儿修炼法门就传了它,瞬时白鹿觉得仿佛天旋地转,好一会稳住心神,宴长生就打发了它下去。
宴长生本是玄光修为,只差一步就能凝结金丹,而且他修行了新法后,朦胧中感觉金丹成就之法似乎有所不同。如今闭关也算修为尽复。
等出去后应能法力圆满。
如此过了三日,宴长生法力尽复,安顿好章阳等学生,他随着贺云卿、贺知章两兄弟还有张军师就启程准备回了贺家。
如今虽然贺知章领了神位,但还是回贺家的地盘在建造神庙传播神名来的妥当。
一路风驰电掣就回了贺家,等回去宴长生借口路途劳累就回房歇息,而贺云卿带着贺知章神位就悄悄和家人会面。
几位祖灵都在,贺母虽然泪眼连连,可瞧着如今儿子走了神道,虽没了阳寿,可还能在这人间立足,若是得天之幸,说不得日后神路宽广,她也是无憾了。
几位祖灵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又让他们兄弟详细说了一遍,河东王就感叹说:“既然这位公子不避讳,想来是他家与师叔家里旗鼓相当,如若不然,他定然不会如此行事。”
第二日,宴长生被请到屋里,几位祖灵难得见外间之人,都仔细瞧瞧他,河东王当先开口说:“还没谢过公子救助章儿恩德。”
宴长生则说:“也是机缘巧合。”
这时一旁的汾阳王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忍不住开口说:“听闻公子乃是外间之人,我等心有仰慕,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和我比试一番?”
河东王听了皱眉斥责他无礼,又向宴长生赔罪,宴长生想想就点头应下。
“只是我功法特殊。”说着伸手一点,就见个大汉显露出身形来,只见他手拿板斧,五大三粗,他一显形,就对宴长生行礼:“某家程咬金见过太子。”
宴长生点点头,又伸手一点,就见另一个身影显化,但是有些特殊,乃是一柄铜镜,这镜儿发出声音说:“白云静见过太子。”
说完忽然一道镜光打在汾阳王身上,忽而这铜镜一闪,就变换做了汾阳王身影!
几位祖灵和贺家兄弟都吃惊不已,汾阳王啧啧点头,不由分说冲了上来,立马和程咬金战在了一起。
而白云静则不断打出镜光,河东王一开始还有些谨慎,试了几回就不在意,因为这镜光没一点伤害。
结果没一会白云静就加入战团,而且出招竟和河东王一模一样!这样一来真正的河东王就落了下风!没一会就认输。
众人看着啧啧称奇。
宴长生就和他们说了白鹿的事情,又说自己瞧中了清萝山,日后在那处落脚。贺家人自然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