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长生似乎要言语,掌门又说:“如今宗门里面暗潮涌动,你又是个不安分的,我也不能阻了你的路,我瞧你修行圆满,也该到了龙虎交汇凝结金丹的时候了,且出门去求药吧。”
说完也不管宴长生,倏忽间就没了影子。
宴长生心里瞬时闪过些疑惑,难道掌门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只不过现在局势如此,掌门无意追究,指使自己出门求药,这分明是打发自己出去闯荡,不许他在宗门行走挑动是非。
心里也舒了口气,好在没有询问他功法事宜,既然掌门敢让祖父入主渡真殿,想来应是默许了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对着书桌还是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腾云准备去师父那里问问,刚走了一二里,不料刚才接引他来的童儿招呼他:“师兄等等,等等。”
宴长生回头,见这童儿手里捧着一册书卷,立在原地,没一会童儿气喘吁吁上前将那书册递给他说:“师兄倒是好遁法,这册书卷是掌门真人让小童交给师兄的。”
这童儿满眼好奇望着宴长生手中的书卷,显然也不知晓,宴长生想了想方才掌门真人写写画画模样,又认真瞧了瞧这书册。
非金非铁,非竹非纸,触之生温,摸之顺滑,似乎是某种锦缎。
他轻轻翻开书册,却是一字也无,接连翻了几页仍是没有半点文字在上,童儿见了大失所望,想了想说道:“掌门真人行事自有真意,如今既然赐了师兄书册,定然有着用处。”
宴长生朦胧中有些感应,只是不好对这童儿言语,因此他收了书册对童儿说:“还不知晓师弟名讳。”
这小童有些自豪说:“好叫师兄知晓,师弟我出自丹阳宁家。小弟名叫政煜”
宴长生心里有了计较,原来是宁家啊。后日里出了宁冲玄的宁家!
这时宴长生又仔细打量了他,也算是头角峥嵘的好苗子,可掌门既然让他当了迎来送往的童儿,就不会收他入门,不管这童儿日后拜何人为师,总归留个缘分在,又和童儿说了几句,他驾云就朝着姚雪吟洞府去。
等到了洞府,小婢将他迎了进去,他问道:“师父可曾出关?”
这小婢恭敬回道:“宴郎君倒是来得不巧,前儿娘子出关片刻,如今得了掌门真人赐下神物,却是又闭关不出。”
宴长生心里有了计较,定然是掌门真人见她功行大进,准备冲击洞天境界,再加上如今秦、卓二人已废,如今再收弟子已经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看来这是要全力助姚师成道!
宴长生又问:“姚师可曾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这小婢这才一拍额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要不是郎君提醒小婢,倒是要疏忽了去。”
说着给宴长生行礼急匆匆去了后殿,片刻后拿了个锦囊出来递给他:“这是娘子交待给郎君的。”
宴长生也不避讳,拆开一看,竟是一份空白令牌,这分明是亲传弟子身份令牌,宴长生祖孙助她成道,姚师投桃送李,这是送了个人情给自己?
何至于此!
他既然要助姚师成道,自然是心悦诚服,哪里又能算是交易!
只能说是日久见人心,日后姚师自然会明白。
不过有这个令牌倒是省了他一番力气,至于这人选么,他也有了主意!
将这令牌收了,他也拿出个锦囊来递给这婢女说:“这是我孝敬给姚师的,我奉掌门真人之命,即将出门求药凝丹,日后姚师出关,你且交给姚师,这于她有大用,切记切记!”
宴家祖孙既然要助姚雪吟成道,自然不是口头说说而已,还是宴长生求了祖父,将渡真殿存着的丹玉拿了些出来分给姚雪吟!
照着如今的形势,恐怕等自己还丹回归宗门后,姚师就要迈入洞天境界,掌门真人今儿的言语也透露出不少信息来!
姚师这里,宴长生放下心来,又交待了小婢几句便朝着族里落脚之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