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片刻,忽然各个闪着金光变换成鱼姬美人,虽然长着鱼尾,可更显娇俏可爱,这人又擒获几只路过飞鸟,手指一点就幻化做歌姬模样,等这些鸟儿开口试了几句,就婉转唱了起来,鱼姬美人一听也舞了起来。
自然不是凡俗歌舞可比。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正这时,忽而一道剑气飞来,一下斩了鱼儿,猩红弥漫,这人挥手散了歌舞,皇孙有些紧张,正要开口就见一道姑打扮女子半空中显露出身形来。
这女道姑开口:“卢百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偷盗了我家宝物,还敢如此招摇!”
这时宴长生才知道这人叫卢百里。
这卢百里嘿嘿一笑说:“我当是谁,手下败将也敢来见我。”
他又仔细瞧了这道姑,这才有些意外说道:“你杨家不过是元阳派外别传,从来不得正法,如今你却炼了剑盘,这是觉得吃定了我不成?”
这杨姓道姑性烈如火,听了他言语,手中剑盘一祭,立时散发万千剑气朝着卢百里袭来。
卢百里冷笑一声:“早就听闻你杨家视人命为草芥,却是该死!”
他扇子一扔,剑气就绞了个粉碎,身后魔头浓黑如墨,越发衬得他面冠如玉!
魔头呼啸着朝杨道姑飞去,剑气绞杀了又重新显化出来,仿佛杀之不尽,杨道姑一发狠,祭出一根银针,又祭出剑气全力封堵卢百里后路,这银针飞快,卢百里一时躲闪不及,脸上被刺出一道血痕!
杨道姑这里没了剑气为屏障,魔头围着她就要撕扯个粉碎,她急忙祭出张符箓,这才勉强撑住。
卢百里被打出了真火,一手将那银针掰断,面露冷笑。
就见场上魔头仿佛受了刺激,哇哇哇乱叫就一分为二,杨道姑见了面色一变,咬咬牙拿出一壶,露出肉疼神色,咬牙就倒了出来!
原来是一壶雷珠!
这疯婆娘!卢百里心里大骂!
魔头被炸了个粉碎,剩下的雷珠朝着小船奔来,杨道姑又那剑气纠缠卢百里,让他一时手忙脚乱。
眼看着雷珠将至,卢百里运起法力将楼船腾空躲避,杨道姑见了大喝:“卢百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雷珠仿佛有眼一般,竟然追着楼船而来,卢百里祭出魔头引爆雷珠,杨道姑发狠,一股脑将剩下的雷珠撒了下去。
又祭出几颗山河珠朝他打来,卢百里冥河一卷,就收了山河珠!可却收不得雷珠,这山河珠不过是重,雷珠一炸,却是要坏他冥河根基。
卢百里正得意,忽然浑身僵住,原来是杨道姑祭出一镜对他打了一道镜光将他定住!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眼看雷珠又至,众人心里哭喊。
杨道姑正得意,忽然一声叹息传来。杨道姑顿觉不妙,就见一个青年站起,手里那这个金葫芦,塞子一拔就将雷珠全收了进去!
宴长生这时开口:“你们两家仇怨本与我无关,可若要毁船,我是不依的。”
杨道姑柳眉倒竖,正要开口,宴长生不耐烦,祭出银葫芦就将她收了进去!
真是聒噪!
卢百里没了镜光约束,面上有些惊讶,抱拳行礼:“不知道友是哪家高足?”
宴长生回答:“不过是山野村修。”
见皇孙似有难言之隐,宴长生笑笑说:“林觉远尚未上船。”
说着他举杯喝了一口,赞了一句,将半杯残酒泼向甲板,顿时被剑气破碎的桌盘就恢复原状,甚至是被一剑斩断的鱼儿也活了过来,“扑通扑通”跳进了河里。
他放下酒杯,轻轻叹了一声:“月上中天,宴该散了。”
说着他起身回了屋里继续参悟法门。
皇孙见状,低声问卢百里:“卢道长,这……”
卢百里想了想说:“这位师兄功行在我之上,他既然没有下船,我等就随他去。”
说完身化一道黄烟就进了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