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陆瑾!
危!
张怀义尬笑不已。
他觉得,此时正在陆家镇彬彬有礼待人接客的谦谦陆公子的脑门上,可能会无端冒出来几个字。
张怀义记得很清楚。
前世自己之所以能够习得雷法。
和这个陆瑾脱不了干系!
起因自然是因为这个陆老太爷在信中给他孙子陆瑾吹得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有。
想趁着大寿之际。
会一会天下同龄人。
结果老天师张静清信以为真,就屁颠屁颠地带着张之维去了。
寻思给自家孽徒找个对手。
沉淀沉淀,再顶峰相见也不迟。
可等双方家长一顿拱火完。
事到临头。
两人过招。
得合!
可怜的陆瑾就撑了一招!
直接连鼻涕眼泪都被一齐打了出来!
大失所望之下。
老天师张静清只好将希望寄托于张怀义身上。
回去之后,果断传下张怀义雷法。
静候开花结果。
至于你问张怀义是怎么知道这段往事的?
那自然是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当事人张大嘴巴叼着两颗花生米‘不小心’说漏嘴的!
当时是两人从江南回到龙虎山的第一天。
太阳还没落山。
连镇上买菜的大妈都听到过十个版本的‘张之维大战陆瑾’了。
当然,十个版本不同之处在于铺垫。
结局永远只有那一个版本。
......
“哟呵呵?这位老哥好像很了解陆家的事情?”
张怀义并没有刻意把声音压的很低。
自然没逃过风天养与王蔼的耳朵。
王蔼这小胖子也是个社牛,见船尾这老铁如此博学多识,直接挤着身子凑了过来。
此时张怀义和张之维二人都身穿寻常百姓人家的便服。
没有龙虎山道袍加身,外加刻意收敛。
乍一看,倒像是圈外之人。
不过王蔼也知道。
这个节骨眼。
陆家镇附近必是往来无白丁!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王蔼笑眯眯道。
一边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以指运炁,飞速勾勒出一根惟妙惟肖的糖葫芦架子,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无数串鲜红欲滴的糖葫芦没,有的扎了五颗,有的扎了六颗,皆是硕大浑圆。
随后王蔼手一扬,纸面上当即飞出了两串糖葫芦。
上面糖霜还未凝结,一边流淌,一边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赫然已从单调的画面,变成了不虚的真实!
正是王家绝学——神涂!
王蔼一手抓住一根,面容诚恳地递了过来。
“来,两位老哥,先请你们吃糖葫芦!”
“你几把谁啊!”张怀义翻了个白眼。
“......?”
王蔼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抓着糖葫芦的小手无处安放。
头上也悄然浮现了一个‘危’字。
“这...这是何意?”
然而张怀义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牛皮哄哄的模样,脸上写满了‘我故意的’,‘来咬我啊’。
王蔼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不是...哥,我没招惹你吧?”王蔼默默收回糖葫芦,叼了一口。
原本人畜无害的小胖脸深处,那双眯眯眼,也闪烁起了寒光。
张怀义打了个响鼻,继续不屑。
说实话,看着这王蔼,就不由自主想起了此人和善外表下的阴险手段。
别看着王蔼此时小小年纪,胖乎乎的傻模样。
正所谓三岁看老。
张怀义知道,这小银币从来都不可能是啥好东西!
而且按照张怀义推测。
前世害得自家师弟田晋中沦为残废的歹人当中,恐怕也有王家的一份。
种种因素结合,张怀义于情于理,自然很难摆出个笑脸。
“朋友,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时,风天养也大步流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