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手下的人刚刚经过攻城战,每一个人都十分疲惫,也知道对方绝对不简单,但是在他看来,依靠两倍于他们的人数已经是巨大的优势,仅凭一个小小的战阵是无法阻止他们的。
其实张景不知道的是,经过前面的攻城战的伤亡,以及敌人再次展现出来的强大战斗素养和战阵,他手下的流匪们已经开始有些畏惧了,哪怕对方多为老人与妇女,也没有之前那般强大的自信了。
张景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的话,即使能赢也是惨胜。而想到损失了大部分人回去的话,自己恐怕会被老大给惩处,自己那个老大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啊!
... ...
流匪们在方田的督促下,再一次组织起攻势冲向那个似乎已经摇摇欲坠的方阵,方阵中的天行军士卒已经有很多已经出现体力不支的状况了,在流匪接连不断的攻击下,不少人都是受伤严重。
可明知道是这种情况,流匪们经过数次强攻,可依然一无所获,对方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一样,无论你使用多大的力量,最后都可以在很快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张景看着士气已经开始逐渐低落的流匪们,也是意识到情况不妙了,准备开始组织骑兵冲锋彻底冲散这个方阵。
就在这时,战场情况突变。
寨门两侧,出现了大批与眼前穿着同样服装的敌人。
整个战场开始混乱,从两侧出现的天行军直接插入了流匪队伍中间,将整个流匪队伍一分为二。
伟一平手持长刀冲锋在前,其身后跟随着的则是手持各式武器的近战大队,看似冲锋的是没有任何规律的近战大队,但实际是他们是按照稳定的三三制攻势,六百余人的近战大队凭借多打少的优势开始消灭流匪。
而在伟一平的近战大队冲锋时,刘三刀与他的长矛大队也在张景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快速对张景和骑兵队伍进行了包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限制住了骑兵冲锋的空间。
张景愣愣地看着这千余人的部队,他恍然惊觉自己好像危险了。
这千余人的部队与之前他们围攻的队伍相同,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精锐气质。
而且相比之前的老人与妇女组成的队伍,这些人都是由成年男子组成,虽然武器还是有些简陋,但是其身上散发的气势已经无比可怕了。
拥有这种气质的部队,他只在一些土司部落中看过,而且那些土司部落战士也没有他们这样恐怖的纪律性。
在这伙人冲杀出来时,没有一个发出声音,整个队伍就像是一个精密的机器在运作,冲锋的节奏和围杀的手段都是十分快捷与精准,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对他们队形的切割。
“轰!轰!轰!”
地面发生震动,砂石都开始微微跳动。
面对这种事,身为骑兵统领的张景再清楚不过了,这是骑兵冲锋的迹象。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远方,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了。
他双眼无神,脸色煞白,嘴里一直在低语这几句话。
如果靠近听的话,就会发现他在说。
“至于吗?至于吗?对付我们这些小小的流匪还搞埋伏。你有这么强的军队,我还打个毛啊!我直接投降不好吗?”
“该死的钱奎,你管这叫老弱病残?你才是老弱病残,你他娘的全家都是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