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陈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铅球砸了一下，前所未有的剧痛席卷全身，好像直接砸在了他的灵魂上，疼的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内，陈年眉头紧皱捂着头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坐在在床上好一会才感到疼痛有所缓解。

片刻，下铺传来一声柔弱的关心。

“哥哥，你怎么了？”

这是陈年的妹妹孙映瑶的声音，陈年叫他瑶瑶。

“我没事”

“刚才你叫的那么大声怎么可能没事，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啊，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不过已经没事了，快睡觉吧。”

陈年轻声安慰着。

“没关系的哥哥，你不用怕，妹妹会永远陪着你的”

本想安慰一下被惊醒的瑶瑶，没想到却反被她安慰了，这令陈年既感动又觉得难受。

这种畜牲过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我可怜的妹妹，为什么你的命这么苦啊？

“快睡觉吧瑶瑶，明天学校考试，我只上半天课我带你去公园玩好吗？”

“最喜欢哥哥了”

听见妹妹欢喜的声音，即使脑袋还在剧痛，陈年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安慰好相依为命的妹妹，陈年这才开始寻找那个砸了自己脑袋的东西。

没有听见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说明它应该还在床上，双手在床上摸索，床不大，很快陈年摸到了一个丸子大小的石头。

小石头通体光滑呈不规则形状，摸起来像玉，但却比玉要重的多，没有金属冰冷的感觉，现在眼前漆黑一片，完全无法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只能等明天早上看看了。

陈年重新躺下，带着疑惑睡去。

……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光亮天花板清晰可见，陈年发呆了片刻，拿出那块小石头，对着从门外照来的光仔细端详。

珠子大小的石头完全没有任何杂色，竟然是纯黑色的，更反常的是，明明表面摸起来这么光滑，却一点都不反光，把它放在手心，静止不动，掌心与石头形成鲜明对比，就好像手掌被抠出了一个黑洞。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年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平时都是瑶瑶自己在家，或许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瑶瑶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边说陈年边把手里的石头把石头递给下铺的瑶瑶。

刚一伸手，还没等往下递陈年只感觉手里一空，石头竟然消失不见了。

顿时陈年的脸色变得难看，眼中带着绝望和难以置信。

不可能，难道我的病又加重了吗？

“哥哥，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砰！

陈年从上铺翻了下来，双脚重重踩在地板上，简陋的双层床差点被他晃得散架。

“瑶瑶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小石头？”

陈年的声音带着急切，面色带着焦急，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

“你手里根本没有东西啊，还有你的头上为什么鼓了这么大一个包？”

听见妹妹的回答，陈年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大声问道：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小石头，你怎么能没看见？”

瑶瑶丝毫没有在意哥哥对他的吼叫，反而轻声安慰：

“哥哥，你一定是太累了，头一定很疼吧，过来让妹妹帮你揉一揉”

陈年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没有在询问，只是默默的把头伸了过去。

感受着瑶瑶白嫩小手在自己额头轻柔，听着她轻柔动听的嗓音，陈年的面色渐渐缓和，最后归于平静。

“对不起，我不该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