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怀小心的将小白猫揣进袖子,带着四个三层的大食盒跟随公公一起进宫。
这还是号怀第一次进宫,前世的李乐芸也没去过西安,更没参观过唐宫遗址。此时控制不住的左顾右盼,就在众人下了车步行至太极殿门口时,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公公对号怀小声说:“尉迟公子,晋王殿下让我给您报个信儿,长孙大人在皇后娘娘跟前儿告了您的状。”说完就忙跑了。号怀向小公公来处一看,一个柱子后面探出一个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正是李治。号怀冲着他点了下头,他小大人儿一般点头回礼。
众来进入殿内,先将食盒交给了左右站班的公公,行了礼。号怀一抬头只见长孙无忌脸色不善,魏征、房玄龄、程咬金、尉迟敬德都在。房玄龄如没看到四人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程咬金给四人来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尉迟敬德还是一如既往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这时李世民首先开口:“你们四个,说说吧,昨日又闯什么祸了?”
李恪上前一步行了礼,沉着的说:“父皇,孩儿昨日率领他们三人将长孙涣给打了。”
号怀惊讶的抬眼偷看了一眼李恪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背影有点伟岸呢?
李世民一皱:“你率领他们三个?为何出手打人呀?”
李恪凛然无惧的回答:“父皇,长孙涣因比赛诗文与号怀起了冲突,孩儿称其为表兄,好言相劝,但长耳涣说孩儿不配称其为表兄,他的表弟是太子!还说他的姑母可是皇后,孩儿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妃子而已,他说孩儿是前朝余孽,是个杂种!要打死我们。”
李恪一拱手接着说:“父皇,试问他此种辱人父母的言语谁人能忍?于是孩儿便将一块糕点摁在了他的脸上。”
李世民此时已经很生气了,冲着长孙无忌道:“无忌呀,我儿是杂种?那朕是何物?”
号怀赶紧低下头,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长孙无忌忙道:“陛下不可听信蜀王殿下一人之言……”
李世民打断他道:“你们仨说。”
号怀心下惊讶道:李恪原来是个心机boy呀,当时他大叫一声就觉得有些突兀,原来是早就埋下了伏笔。
这时程处弼连忙拱手道:“陛下,长孙涣确实骂蜀王殿下为小杂种。”
房遗爱也道:“对,我也听到了。”
号怀也跟着说:“没错,我也听到了。”
长孙无忌冷笑:“你们四人相互证明有何效用?”
李世民迟疑道:“房贤侄所言还是可信的,他不会撒谎。”
房玄龄接口道:“是,陛下,我儿没那个脑子!”
李恪、程处弼和尉迟号怀全都低下了头怕自己笑出声来。号怀心想:亲爹吐槽最为致命。
李恪抛出杀手锏平静的说:“昨日孔师与虞师都在,还有于詹事也在。”
号怀心想:这李恪疯了,长孙涣昨天分明喊的是杂碎,虽然李恪大叫了一声,但要是把这几个人叫来,不就漏馅了吗?
李世民果然道:“去传。”
接着李世民又道:“号怀,长孙大人说你动手将长孙涣打伤可有此事?”
号怀也拱手道:“并无此事……”
长孙无忌气道:“你居然信口雌黄!”
房玄龄突然开口道:“长孙大人,何必与一小儿动怒,这不有陛下圣裁吗?”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问:“号怀?你说说昨日长孙涣是怎么受的伤,怎么破的相?”
号怀道:“破相?昨日长孙涣被摁了一脸糕点后,突然情绪激动说要弄死蜀王殿下,我怕他行凶,就冲过去准备拦住他,结果他突然踢了我一脚,自己没站稳就向前扑倒了。”
长孙无忌叫道:“分明是你将他拉倒的!”
号怀十分无辜的眨着一对桃花眼道:“长孙大人,我这小体格能把您二儿子拉倒?您也太高看我了吧?”说着拉起袖子露出胳膊道:“您看我这小细胳膊儿,我能拉得倒谁?而且我有证据证明是长孙涣踢了我。”
程咬金没忍住乐出声来道:“这小细细胳膊儿还真是够呛。”
敬德撇嘴道:“还好意思说!”
李世民也没忍住但好歹帝王风范还在,只微笑了一下道:“什么证据?呈上来。”
号怀原地坐下,众人不解,只见把自己的一条裤腿向上拉起寸许道:“您看,我这脚脖子正面是不是青了?”
李世民示意赵正前去验伤。赵正看后道:“陛下确实是青了一块,应为磕撞所致。”
长孙无忌狡辩道:“这算什么证据,还可能是你自己磕的呢,昨日那么乱,谁知道你是怎么伤的?”
李世民十分隐蔽的瞥了长孙无忌一眼,接着问:“那,长孙涣的脸是怎么划破了,据说挺严重都破了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