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朝动荡的时候,朝堂不肯让他们荣国公府独善其身,非要他们卷入这场争斗,荣国公府就谁也不站,退而求其次只跟随顾慕之这位权臣,他要立谁为主,做哪位皇子的从龙之功,荣国公府就跟在他后面做支持。
因为顾慕之加上苏予遮,这两位人物是能将局势做定的大人物,跟着他们定能在乱世求得一席之地安稳生存下去。
她没选错人,跟着他们确实是平定了天下。
可后来发现,一切不过是太把自己高看了,原本不求荣国公府与他们平起平坐,但起码到时候不会卸磨杀驴,然而最后换来了什么。
最终的事实不过是一场戏,都是做戏给她看!在给她搭起戏台前就设计好了,狡兔死走狗烹,帮顾慕之登上摄政王的位置,就是他一举毁掉荣国公府的时候!
顾慕之根本容不下有着战神封号的荣国公还存活在世,且觊觎作为天下第一首富的白家所拥有的财富。
他怕他们能帮他,也能扶持别的人,反正他已经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铲除他们以绝后患也不怕自断一臂,因为战神荣国公已经再上不了战场,作为白家继承人的她是个女子,要通过一个女人才拥有的财富,总归是首富的钱财统统在他囊中不受女人限制来的安心。
苏予遮是顾慕之的左膀右臂,幸运的是顾慕之要来柳川的这段期间,不是苏予遮跟顾慕之相遇的时候,前世在知道是苏予遮同顾慕之联合骗了她,却也告诉了她,他们究竟在何时相识。
既然顾慕之在来柳川的这段时间,是不会碰上苏予遮的,这一世就不会再有让他们两人提前相遇的可能,苏予遮要提前遇上的人会是她!
抢在顾慕之拉拢苏予遮之前,先把苏予遮拿下。
而想要让父亲相信她对程宜嘉的态度转变,正好也要借助苏予遮。
“父亲,这位苏先生同我说了母亲很多往事,可有一事让我格外介怀,他说母亲怀孕当年因为怀相不好,他就找了一名医者守着母亲,时而给她检查怀孕时身体的变化,后面月份大了那位医者也诊断出母亲怀有的只有一子,实在不该生出双生子来,苏先生对此事挂念了多年,这个疑惑一直积压在他内心,特意从京城远赴而来,就是想见母亲的孩子一面,亲眼见了才能安心。”
“苏先生不止见了我,还见了小妹,见了我们姐妹后,他竟说……竟说母亲的亲生骨肉只有我一个,小妹不知是哪来的冒牌货,还是说……说是父亲在外头找的女人生的外室之女,别有用心抱回来按在母亲的头上。”
“我听到大为震惊,怒斥他不可能有这种事,小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妹妹,父亲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女人,还与外面的女人生下一女……”
程宜安越说越急,程砚书也是越听越脸黑。
“无耻!他就是无耻小人!胆敢如此污蔑我!岂有此理!”程砚书怒了,已经不是恨不得苏予遮久病多年的身子赶紧暴病而亡,而是诅咒他能立刻暴毙,咒他不能多活一日,向来斯文端方的这么一位文士,已经被气得面目全非。
程宜安心跳得慌,她在程砚书这里下了这么一记猛药,也怕程砚书会气得背过去,她有悄悄安排了一个下人,要是老爷气晕了,可以赶紧去请大夫。
深知父亲与苏予遮的不对付,程宜安拿准了程砚书最气不过苏予遮对他怎样的诽谤会让他失去理智。
她这番说辞也不是说凭空捏造,当然不是说是她父亲在外头有女人是事实,而是以苏予遮的为人,他就是会用这样的话来刺激父亲,苏予遮很知道如何用最缺德的揣测气死程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