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姜宁面色一变,突然想到,既然有人在这里等这么久,那就说明他们的驻地就在附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随即,他向两人说明情况后,便与两人一起隐藏起来,静等了一个时辰,发现没有人到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而后,布下警戒,三人仔细地翻看储物袋内的杂物,刨除一些衣服、食物,只有三块象征身份的令牌,一副破旧地图和一堆玉简。
这些令牌前面刻着一个阴气森森的鬼头,獠牙大张,仿佛有阴风怒号,令人不寒而栗,背面则是铁画银钩地写着一个盗字。
“盗?”云千霄有些疑惑说,饶了饶头,似乎这个盗字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一般。
姜宁此时也低头看着盗字思索,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眼神一凝,醒悟道:
“盗字令牌,难道是七大盗?我曾经听一位好友说过,七大盗是由七位采气后期的散修组成,而后不断劫掠其他修仙者,从而发展壮大起来,只不过由于他们每次劫掠都只挑那些散修,并且行踪十分隐秘,一直都没有被人剿灭。”
听到此言,叶若云才知道仇家是谁,原来灭掉叶家整族的是七大盗,心中不由得悲痛万分,面上露出仇恨之色。
此时,云千霄点了点头,在一旁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七大盗,姜师弟,不知道你看见没有,外务堂里就有剿灭七大盗的任务,不过由于他们的行踪十分隐秘,从不暴露具体地址,所以每次接了任务的弟子都无功而返。不过,姜师弟你说七大盗劫掠都只挑一些散修下手,那为何要灭了叶家?”
同时,叶若云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姜宁,情绪有些激动道:“七大盗只劫掠散修,可为何对我叶家下手?”
面对两人的疑惑,姜宁也有些难以理解,瞧见这些玉简,指了指,不是很肯定地说:“也许这里面会有答案。”
随后,三人各拿起一卷玉简,将其贴在额头,翻看起了玉简内容。
开始查看的这些玉简中,尽是几篇关于飞剑和功法的,只不过对于姜宁和云千霄来说,这些剑诀、功法过于粗糙低劣,实在没有可取之处。
姜宁三人很快就看完了,彼此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线索。
然后,又拿起三卷玉简看了起来。
这些玉简中描述的是,七大盗劫掠的目标选择,将一些不能得罪的势力标记为黑色,可以劫掠的目标标记为白色,没有劫掠价值的目标为灰色。
但还是没有关于叶家的信息。
片刻后,三人将目光瞄向最后的一卷玉简,如果这卷玉简也没有记录叶家的相关消息,那就没有任何线索了。
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知决定由谁来查看这玉简。
顿时,姜宁和云千霄对视一眼,同时看着叶若云。
叶若云明白了,心情沉重地拿起这卷玉简,将其贴在白皙的额头。
顷刻后,只听一声呜咽,一颗颗泪珠从叶若玉脸颊上滑落下来,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睛向身旁两人解释,里面发现了灭掉叶家的缘由。
从最后这卷玉简中得知,七大寇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叶家祖上曾经是天星上人的弟子,有天星上人遗留下的洞府地图。
为了那不知真假的洞府地图,七大盗便纠集了人马,在某天夜里布下阵法,灭了整个叶家。
而后,七大盗翻遍了整个叶家,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洞府地图,以为逃了出去的叶若云带走了,便一直追杀叶若云,为了以防万一,甚至还在叶家废址专门埋伏了人。
听完此言,姜宁眼中露出怜悯之色,看了叶若云一眼,思索了一下,平静地说道:
“我记得天星上人好像是位赫赫有名的散修,由于他在炼丹上有很高的造诣,有很多修仙者都曾找他炼过丹。而且他炼丹时有个规矩,每次别人请他出手炼丹,都要以所炼之丹价值的十分之三作为报酬。这么下来,天星上人身家十分丰厚啊。”
一旁的云千霄点了点头,摸着下巴,肯定说道:
“天星上人生前就以多宝闻名,而且还是位金丹后期的修仙者。虽说他坐化两百多年了,洞府中所炼的有些丹药和灵器失去灵性了,但剩下的部分宝物对于采气期修仙者来说,价值也十分之高了。难怪七大盗会派人在这里埋伏。”
旋即,姜宁与云千霄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看着两人这副模样,从悲痛中恢复过来的叶若云,轻笑一下,缓缓说道:
“你们是想问我叶家究竟有没有这副洞府地图?据族谱记载,叶家先祖的确是天星上人的弟子,不过先祖并没有什么洞府地图,只有留下一些丹药、灵石、一幅天星上人讲道的画、一支紫竹笔和一方仙鹤砚台。”
随即,便拿出画、笔和砚台递给两人看了看。
姜宁与云千霄接过后,也没瞧出什么名堂来,就递了回去,接着望向那些杂物。
令牌、玉简都看了,就剩下破旧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