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奴良滑瓢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映入其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窗外的阳光伴随着柔和的气息穿透玻璃照射进来。
作为身经百战的战士,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到这样轻松了,特别是受伤之后——那样恐怖的伤连他作为妖怪的恢复力都跟不。若非意志足够坚强,再加本身实力不错,他恐怕根本撑不到伦敦。
现在却轻松得就像之前遭受的痛苦都是假的一样。
嗯?
等等,轻松?
很快回过神的奴良滑瓢立马在床坐起身来。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摸起了自己的身体,哪里都摸不到伤口。
没有了!
伤,全都消失不见了!
按照他自己的预估,自己受的伤已经没救了才对,可现在——
是谁救了自己吗?
有些心急地想脱衣服亲眼看看,结果好几下都没能脱掉,这才发现自己身穿的已经不是自己来伦敦时穿的那身和服了,而是一件睡衣。看款式应该是全新的,只是这种太过现代化的衣服让他这个老古董不太适应。连续脱了好几下才把衣脱掉,背大面积的刺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生动。
身别说是伤口了,疤都找不到一个。
甚至连来这个世界之前,在原本世界那个战国时代受的一些陈年旧伤都没了。
——救了自己给自己疗伤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里是……”
过了好一会儿,艰难把衣服重新穿好的奴良滑瓢这才有功夫观察起了这个房间。
脑内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的记忆。
会愿意救自己,还肯将自己带回来的……陌生人根本不可能。
他知道自己找到人了。
咣——
门开的声音。
奴良滑瓢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个黑发的少年,看去大概十几岁。
“醒了?”
镜白夜打量了奴良滑瓢一番,笑了笑道:“看来精神恢复得不错嘛!”
“我知道你,漆黑暴君……不,这样称呼救命恩人太过失礼了。少年,我该如何称呼你?”奴良滑瓢一眼就认出了镜白夜的身份,倒不如说以镜白夜如今在世界的威名,不知道他的才叫做奇怪。
杀死亚雷斯塔·克劳利,令镜白夜真正意义进入了大人物们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