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真好啊,薛念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感慨着。
活着确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不过我身重内伤不知什么时候发作。贺州倒是没有薛念的那种天真乐观。他深知江湖的凶险与人心的险恶。
薛念,咱俩已经走出山洞了,现在应该找一个休息的地方才是。
去哪里呢?薛念问道。
进城。贺州回应道。
接着贺州又说道,天下江湖人心难测,我被人追杀,所以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一下我的容貌。
前辈大可放心,说是迟那是快,只见薛念用手轻轻在贺州脸上一拂,也不知是什么粉末,瞬间便换了个模样。贺州走到小溪旁通过倒影一看,惊奇的说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这易容术真不赖。只不过你这种手法竟然如此神奇,速度如此之快,让人惊叹呢。
薛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辈过奖了,这是我师傅在下山前传我的易容秘术。
贺州言道,你师傅好手段呢,确实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传奇人物。不过我容貌虽然变了,但是在称呼上你也要改一改,不要老叫我前辈,前辈的。
那怎么称呼呢?薛念问道。
这个好办,你就叫我梦大叔,我办成你的仆人跟随左右。还有我既然是你仆人了,你就不用对我这么拘束,你手中那把宝剑,我帮你拿着。对了我是做梦的梦哦。
前…,不,梦大叔。我还是自己拿着吧,从小我也没什么仆人,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哈哈,可别多心哟,我可不是贪图你的宝剑呢。
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又叫前辈。
对,梦大叔咱俩还是以叔侄相称吧。
此时的薛念意识到自己的脸庞也是易过容的,所以刹那间双手一晃,还原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贺州惊奇的望着,感叹道:真是一个俊朗的小伙!你这是易过容的还是没有易过容的?
薛念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脑瓜,说道:梦大叔,这是我的真实长相。
哈哈,走,咱们往城里赶!贺州哈哈的笑着走在前面,薛念紧跟其后。一路下来贺州装扮成薛念的叔叔形影不离,以他二人的脚力,在有说有笑中不知不觉的已经进了城里。
这繁华的梓潼城确实热闹非凡。这对贺州来说没什么,可是第一次进城的薛念看的是眼花缭乱。
梦大叔,你看那是什么?你在看那又是什么?
这贺州伴成的梦大叔可真是一个好的叔叔,一一对答。
这个是捏糖人的,那个是做手工的,这都是手艺人呢。
在不远处他二人看见有一群人围成一团,好像在听些什么,这引起了贺州的好奇心。从远处看去像是一个说书的。但又说来好奇,一个说书的怎么声音如此洪亮,站至二十丈开外还能清晰的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如同在你耳畔一般。这份好奇心不由得让贺州和薛念向人群处走去。
走近一瞧,只见一个约60岁左右的老年人站在一尺方台后,为大家热情洋溢的说书。其身台形表可谓是栩栩如生,尤其是听他的声音呼吸匀称,抑扬顿挫,在一般的看客眼里不觉得什么。但是像薛念这样修习过上层内功心法且武学修为有深厚造诣的人一听,便知此人内力深厚并且不仅是深厚而已。他发出的每一个音,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合乎内力修习的规律。可以说是一边在说话,一边在练内功,真是妙极了。薛念心里想着他这练习内功的法门似乎与本门所修行的内功法门相近,不过又于他师傅教他的“太平诀”心法有所不同,这倒是奇了。
薛念不禁的高呼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到不足为奇,但薛念是习武之人,这声音不自觉的运有一股内劲。旁人听了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台上这个说书的老者却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向薛念瞧去,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什么?当时不得而知,后来薛念才知道那老者眼睛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把宝剑。虽然宝剑是用布包着的,但是剑把在外面露着依然显得与众不同。老者如此毒辣的眼力确实非一般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