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赶忙起身道:不敢,不敢。
薛念和尹祖川也起身道:晚辈拜见前辈。
不必拘束,快快请坐。灵素大师道。
还有一个事想问,云泽道。
你们是不是疑惑仇染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是,薛念他们齐声说道。
录素大师道:这应从我这小徒儿十天前收到的一封信说起。那是他的父亲仇染所写的信,从信中得知他夜观星象似乎玄黑门会有一场劫难不可避免,并且这场劫难会应到他的身上,他知我武功了得又懂奇门遁甲之术故而写信来求于我,希望能出手援助化此劫难。我收到信后,马不停蹄的便往玄黑门赶,当来到玄黑门时,正赶上铸剑山庄的一伙人下山。此时玄黑门正是大火熏天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我口服闭火丹冲进了火海中,找到了尚有气息的仇染,在那伙下山的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他背回了云影山,为他进行了治疗。在疗伤期间我惊奇的发现仇染的心脏与寻常之人所长的部位有所不同,未在左边而是长在了胸口的右侧。故而他左侧心房虽受严重的重创却未能伤到他的主动脉,所以伤势虽重但并不致死有一丝生还的希望。背回云影山后在我的治疗下,以及他的女儿精心看护下伤势已有好转。后面的如你们所见,现在仇染已经度过了危机,在调养数月之后便可恢复如初了。
此时薛念他们三个人心中疑惑已解。
忽然薛念忙着起身向宁笙介绍自己,我叫薛念。
在云泽眼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傻傻的。于是他打趣说道:小姑娘,我这侄子喜欢上你了。
宁笙抬眼望去,那少年面庞棱角分明,似刀刻玉雕一般的俊秀清朗,双眉舒展,一双丹目清澈有神。
此时她不由得脸庞一红羞答答的转身走进了屋内,接着为他的父亲疗伤去了。不禁又回头从门内向外望去,高挑的鼻梁从侧面看上去显得更加俊朗,虽然身穿粗布衣并无讲究,也掩盖不住身形的俊美。心中暗语:怎生的如此俊美,女子都要自叹不如。
在众人哈哈大笑中,薛念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不免也有了一些害羞之意,坐在了座上不由得多喝了好几口茶。
数日过后,仇染已然完全恢复了意识,只不过由于身体虚弱还无法下地行走。他将薛念他们叫到身旁问责道:让你们走了,怎么还回来?岂不知有多危险。老朽死也就死了,不值得你们为我趟这趟浑水。
薛念答道:师叔有难师侄便跑,岂是江湖道义。况且这怎么是浑水,在我们危难之际师叔鼎力相助帮我们解毒,又传我武功,这是再造之恩。小侄岂能说走就走。
这话让在一旁的宁笙心中对薛念产生了好感。
唉,这也罢,应是如此呀。你们是不是还要前往昆仑山重铸那把剑。
云泽说:只有昆仑老祖能把这把剑重新铸造起来了。
在一旁的灵素大师说道:那不见然。给你们引荐一个人,他有可能能帮你们重铸此剑。
于是有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人便是白眉的小弟子白华。白华那日离开铸剑山庄后不知去往哪里,便走着走着来到了这云影山,不慎失足掉落在这山崖下,幸而被采药的灵素大师所救。灵素大师得知他的身世后留他在身边。是听闻铸剑之事,故而将他引了出来,帮忙薛念重铸“十步”之剑。
那白华是一个俊俏的小伙,皮肤白腻,似不像铸剑之人。与众人见面后,他将在铸剑山庄发生的一切事情告知了薛念他们。这时薛念他们才知道那半截“十步”剑的残剑已然被文雄所重新铸造了起来,并成了一柄魔剑。当时刺进仇染胸膛的那柄剑便是这柄魔剑了。
薛念从包裹中取出了剩下的那柄“十步”剑残剑交与白华看,问他能否重新铸成一把新的剑?
白华从薛念手中接过这柄残剑,感受到这柄剑虽然已断但剑灵尚存。说道:此剑虽然已断但尚有一丝剑灵存在其中,且这股剑灵是浩然之灵正气所在,故而必是那柄魔剑的克星。只不过现在这里并没有其他的金石和铸炉可以助我重铸此剑。
听到这儿,云泽说道:还是要去昆仑山,昆仑老祖那里有铸剑的金石和铸炉。
几个月后仇染的身体已然又恢复了一些能自然下地了。其体内又能聚集四五成的内力了,似乎在休息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他发现这几个月间宁笙和薛念一直在一起两人已然产生了好感,似乎爱情也从此诞生了。于是他决定让自己的女儿宁笙与薛念他们一同去昆仑山,同时也是对她女儿的江湖历练。
临行前宁笙对他的父亲有些依依不舍,说道:父亲的伤势刚愈,我便离去怎能放心!
仇染说道:不必为我担心,有你师傅和你大师兄在我身旁照料,你大可与薛念他们一起去昆仑山,放心吧,我在这里没事。
于是宁笙告别了父亲,告别了师傅,告别了云影山,与薛念、云泽、白华他们一同踏上了去往昆仑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