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军早有准备,却是施施然拱手行礼,应道:“小生既然来考试,却是做的那举子该行之事,无论是台下等候或是考官传唤,俱是谨言慎行,无有逾矩!”
“却不意宗大老爷在千万举子之中将武生传唤上来,以行礼之事质问武生,可是有将武生看成一般举子?我等举子遵循往例安排,披挂齐全前来应试,大老爷却以行礼之事问我,不若让在场考生先脱了披挂,给大老爷行了大礼,再继续科考?”
从这宗泽角度来说,他是是赤心为国的,明知另外三位考官受贿,故意把梁王叫上来数说几句,却不意姜军早有准备,弄的他颇有点下不来台!
不过从姜军这边来说,没必要平白被你宗泽这么敲打,虽然送礼的确是做了,问题是咱现在明明是为了大宋的,你这么针对我,我还就因为你也是忠臣就平白忍了啊?不存在的!
姜军这么一说,宗泽倒是有点下不来台了,总也不能说是知道了你行贿之事,特意敲打敲打你,正待继续出言,这边在姜军眼神示意下的张邦昌等人纷纷出来说话。
“宗大人,国事为重,你却何必与他计较这些许?”
“且看他如何考举便是了……”
当下,这个事情就暂且按下,也就没有了原著中小梁王和岳飞直接对立的名目。
历史上的武举开始于武则天执政时期,公元702年,由兵部主持武举考试,考试科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宋代规定武举不能只有武力,还要考问军事策略,比如孙吴兵法(孙子、吴起)等。到了明朝时更改为“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把军事谋略置于军事技术之上,如果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便不能参加武试。
原著中岳飞和小梁王先写策论,或许是因为小说出自明清小说家之手,“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的逻辑在这里。眼下既然没有岳飞和姜军的直接对立,却是直接以宋朝的武科模式展开。
当然,演义毕竟不是正史,以艺术性来说,若是单纯的说武科就是骑射,步射,舞刀,举重,最后策论上面的,那完全不像是演义的套路,而且原文中小梁王提出比武,众人也都一下子能够接受,说明比武的确也是其中的流程。
反正演义剧情怎么推演,姜军也控制不了,就是跟着数千举子一起走过场罢了。
一场试马上箭法,驰马三趟,发箭九枝,三箭中靶为合格,达不到三箭者不准参加二场。
这个对姜军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在刘曜、头曼身上吸收到的骑射技术就足够应付这些局面了,就算是比不上岳飞这种变态,却也不至于被淘汰。
至于其他兄弟,更不用姜军担心了,就算是历史版本的宗泽,也很轻松过关了。
二场考步射、技勇。
步射九发三中为合格。
所谓“技勇”,实际上主要测膂力。一共三项。
头项拉硬弓,弓分十二力、十力、八力三号,另备有十二力以上的出号弓。应试者弓号自选,限拉三次,每次以拉满为准。
二项舞大刀,刀分一百二十斤、一百斤、八十斤三号,试刀者应先成左右闯刀过顶、前后胸舞花等动作。刀号自选,一次完成为准。
第三项是拿石礩子,即专为考试而备的石块,长方型,两边各有可以用手指头抠住的地方,但并不深。也分为三号,头号三百斤,二号二百五十斤,三号二百斤。考场还备有三百斤以上的出号石礩。应试者石号自选,要求将石礩提至胸腹之间,再借助腹力将石礩底部左右各翻露一次,叫做“献印”,一次完成为合格。
凡应试者,弓、刀、石三项必有两项为头号和二号成绩,三号成绩超过两项者为不合格,取消三场考试资格。
这种程度,也就是淘汰掉一些没有获得演义加持的杂鱼的,众所周知,演义比历史版本的强大之处也就是在武将等方面,若是士卒什么也跟着加强,那武将的强大反而体现不出来,一般没有特别描写,都是默认平民、士卒是同一档次。
原著之中,岳飞超远距离,九发九中,可以说是名列前茅的,其他几个猛将也都差不了太多。
关键是因为没有和小梁王的斗气在里面,岳飞也不会自己跳出来说要把靶子挪远一点什么的,九发九中虽然惊艳,却也不是绝无仅有。
然后有差别的就是接下来的项目,前面差不多是总共五个项目,骑射、步射、拉弓、舞刀、举石都是头名的进行比武。
多了这个项目,倒是帮姜军把武科之中的佼佼者都给找出来了,那些姜军本来要去找的施全、赵云等人也都赫然在列。
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暗箱操作,虽然说大家都是前面的项目都是头名,但是表现的差异还是看在众人眼中的,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公示分组情况之类的说法,基本上大多是考官自己看着办的事情。
宗泽对岳飞的能力也是极为信任的,倒也没在这个时候专门再去针对姜军,反倒是给了姜军操作的机会。
最后结果自然不出所料,杨继周或许在武艺上面要逊色岳飞,但是靠着惊人的膂力终究是将他们小组那一群武艺高强的小伙伴们都打败了。
然后在决赛的时候给姜军送了个冠军……
对于这个结果,宗泽是颇为不满意的,但是偏偏岳飞等人都是实实在在的落败了,他明知道其中的猫腻,却也不好说什么。
岳飞等人虽然心里多少也有点不痛快,但是随后杨继周和众人也算是赔罪,并说明是他自己自作主张,为的就是能够让那边的‘金刀大王’王善彻底相信姜军要和他合作的事情,进而把他们的大军从太行山里面引出来。
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技不如人,真正的冠军杨继周都说了要确保剿贼而不在乎这个武状元,其他人还能多说什么?
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姜军的出色表演,一开始杨继周认输之后就叫着说自己已经不敌了,是杨继周放水的云云,狠狠地刷了岳飞等众兄弟,众武生的好感。
奈何大部分考官都是姜军买通的,姜军在这边说自己肯定不如杨继周,这个武状元应该是杨继周的,那边张邦昌等人就是大肆夸奖姜军谦虚云云,武德与武艺并重等等,小伙伴们不明所以,却是好感爆棚,却让一边的宗泽气的差点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