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月前几日在丹林和刘叔聊天的时候得知了两人的过往,恩怨情仇。
看到季连心绪难平,跑过去跪在季连前面,“掌门师伯,不管师父做过什么错事,离月在这里替他给您赔罪了。”
说罢,连磕了好几个头,磕一个就说一声,“师伯,离月给您赔罪了。”
桑奇也在一旁劝慰,“师兄,差不多了。离月这孩子很无辜,夹在你们中间,她也很为难。”
桑奇注视这季连铁青的脸,慢慢柔和下来,季连抬手扶起封离月,“起来吧,他在床上躺了二十年,也够了。”
外面聚集了很多弟子,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季连和桑奇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还夹杂着封离月求情的声音,全都紧张的注意这里面的动静。
站起身来拉开门出去了,抬头看着外面的一大群弟子,“董茂,以后不用跟着了,回去吧。”
“是,师父。”董茂跟着季连身后离去了。
封离月卧房大门洞开,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墨南枫,抬脚就进去了。
封离月脸上挂着泪,桑奇脸色铁青,丹林昏睡在榻上一动不动,墨南枫走过去,丹林上身赤裸,花白的头发已经变得全黑,就连脸似乎也变了一张。
墨南枫不明所以,为何丹林穿成这样躺在她的卧房里,“月儿,怎么回事?!”
封离月欲开口解释,被床边的桑奇一记眼刀瞪过来,厉声喝止,“离月!”封离月迎上桑奇的眸光,立即明白了桑奇的意思。
“昨夜一整夜董茂师兄也在,我和他一起照顾师父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哭什么?”墨南枫放了心,董茂在就好。
封离月抬手擦了泪,“是高兴,师父以后不用坐轮椅了。”
“你师父什么时候才会醒?”桑奇纳闷刚才吵的那么大声音丹林都没醒。
“我也不知道,他脉象很弱,怎么也得一日一夜才能醒来。”封离月想了想,怎么也要睡一大觉。
“那这样,我来照顾他,如果晚上醒不过来,那你就去师姐房里凑合一晚。你还没吃饭吧?”桑奇看着封离月疲惫的样子,一夜没睡又没吃饭,估计早饿了。
封离月摇摇头。
“你去吃饭吧,一会儿再来。”桑奇看着一地的床单、被子和衣服,眉头微蹙,“这是怎么回事?”
封离月走到桑奇身边,低语,“二师伯,昨日早上,我给师父喝了一碗心头血解毒,白天吐了很多黑血,晚上躺在床上就开始大量的出汗,这都是汗水打湿换下来的。”
“出这么多汗?”桑奇惊讶的问。
“嗯,汗出的跟水洗过的一样,到清晨才不出汗睡踏实了。”封离月抬眼瞅了一下墨南枫,竟然不顾桑奇在场跑过来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