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举目望去,将军府一片狼藉。王安悄然而至,还未开口,蓁蓁便转身与他一起向侧门走去。三人上马,向着军营方向狂奔,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夫人的马车。蓁蓁未作停留,先一步到了军营。
营口的守卫面生,蓁蓁没有让王安他们跟上,而是装作一副着急的样子,远远地向守卫喊求见军医。守卫原本不想理会,但她却嘤嘤地哭了起来,自述是军医的亲人,如今家里出了事,这才不得不在这深夜前来,还望军爷代为通传,自当感激不尽。说着,将一小袋银子扔了过去。
守卫接过银子,对视一眼,却未动,喊过一个路过的士兵将蓁蓁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士兵唯恐有诈走了出来,举着火把看了蓁蓁一眼,见她带着面纱心中正疑惑,突然看到她腰间荷包上系着一枚平安扣,立刻呆了一下,赶忙跑进了军营。
隐藏在暗处的王安心里着实捉急,想着这女子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怕这军营里与杀进将军府的人是一伙的,尤其刚刚士兵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万一真的是,她又当如何,莫不要又要将王爷搬出来?
不一会,军医从营中跑了出来,慌忙向守卫道了谢,一看到蓁蓁便急急地将她拉到了一旁,怒道:“你怎么来了?将军出事了!现在这里是大尉的人当权,他们一向唯他命是从,看到你必会对你不利!”
蓁蓁将军医的这段话咀嚼了一番,他应当知晓自己是逸王爷的人,或者,全军营见过她的都知晓。而且,她与将军关系匪浅,大尉的人如果是这两方的人必不会对她不利,如此一来那大尉必不是这两方的人。既然如此,以他对将军府的态度,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
蓁蓁收起疑惑,问军医:“周邡呢?”
“不是押送将军回京了吗?”
“他亲自去?”
“如此大的事儿,必然要亲自去。”
“那副将呢?”
“在乌山,前些时日便去了。”军医看一眼周围,“回吧,让周邡的人认出你徒生事端。”
“这军营里还有忠于将军的人吗?”
军医叹道:“就在今日,周邡传令又调了一拨人去乌山,全是将军的人。现在营中就算有将军的人也都是些人微言轻的低等兵,能有何用?”
蓁蓁明白了,向军医行了一礼:“谢师傅解惑,徒弟告辞,还望您保重!”
军医嗫喏着,呆立在当地半晌没回,不知是替将军难过,还是忧心蓁蓁没了将军庇佑日后会不会行得艰难。
蓁蓁与王安半路拦住了护送夫人的马车。
蓁蓁下马,进了马车,开门见山道:“原本想送夫人去军营,将军虽蒙冤,毕竟那里都是他的人,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刚刚小女打听过后才知,里面的人换了大半,是小女思虑不周,害夫人走了冤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