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老子为了你,可是把人都给得罪光了。”
蔡昭姬哭着问:“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把我扛到哪去?”
周仓想起她爹的名字,问道:“蔡伯喈,是不是蔡邕?你爹是蔡邕,那你不就是蔡文姬吗?”
“什么蔡文姬?我叫蔡昭姬!”
“昭姬?文姬?对了,你是不是叫蔡琰?”
“你认得我爹爹?”
周仓嘿嘿一笑:“久仰大名。你怎么会在古道上被人追杀?”
“我怎么知道?”
“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听口音像是洛阳的人。”
“莫非是十常侍?”
“十常侍已被袁绍等人诛杀。洛阳已经被凉州董卓把持。”蔡昭姬出身官宦之家,政治嗅觉相当敏锐,对朝廷大事也极为关注,在离开河东卫家时就知道了朝中发生的大变故。
天狼星犯紫薇,这么快就发生了?大乱已经开始,如何才能挽回啊?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蔡昭姬听不到周仓接话,也就沉默了。
正行间,轰隆隆打起了响雷,雷声未歇,天空中噼啪噼啪地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在树叶上,噼里啪啦,落在脸上,打的生疼。
“下雨了,快点躲雨啊!”
没一会,蔡昭姬身上的衣服就被雨水打湿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渗到皮肤,令人浑身发冷,牙齿打颤。
周仓也知道找地方躲雨,可一时半会上哪找地方去?
头上脸上都湿了,周仓脚上发力,踩的雨水四溅,一边在雨中狂奔,一边透过雨幕在黑夜中搜寻躲雨的地方。
一道闪电劈在半空,照的整个天地如白昼一般,接着又是轰隆隆的雷声。
借着短暂的闪电,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房屋,周仓大喜:“前面有人家。”
奔到跟前,周仓急忙拍门,里面却无人应和。
又是一道闪电,周仓借着光亮看到门上结满了蜘蛛网,自言自语说:“看样子很久没人住了。”
使劲推开门,一直走到里面,周仓把蔡昭姬放下,说:“我去生火。”
蔡琰冷的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又猛然到了一个陌生黑暗的环境,蔡琰心中害怕,颤声说:“你别走。”
“不生火你会着凉的。”
“我怕!”蔡琰虽然已经成了寡妇,但论年纪,也才十五六岁,还算是没长大的孩子。
听蔡琰这么说,周仓倒不急于去找东西生火,而是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掉,边脱衣服边催蔡琰:“把试衣服脱了,穿在身上容易感冒。”
蔡琰不脱,反倒把衣服抱的更紧了,担心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周仓失笑:“哈哈,你想哪去了?这黑漆漆的,你脱光了我也啥都看不见,你看你能不能看见我。”
外面的雨下的哗啦啦的,潮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又冷又湿,蔡琰看向周仓的位置,果然什么都看不到。
蔡琰将信将疑:“你转过身去。”
周仓转身去了门口,雨声哗哗,空中一个星辰也无,夜黑漆漆的。周仓把自己的衣服搭在破败的门框上,对蔡琰说:“把你的衣服扔给我,搭起来晾干,明天还能穿。”
“好。”
周仓接着蔡琰扔过来的衣服,不由自主地向蔡琰的方面看了一眼。只见黑夜中一个白花花的人,像是在发光一样。
周仓连忙转过头去,只作未见。果然男女是有区别的,男人生的黑,与夜色相同,女人生的白,在黑夜里更显眼了。
忙完这些,周仓又摸黑寻找生火的工具,却哪里找得到石头之类的?
光着身子坐在干草上,身上发冷,腹中饥饿,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又担惊受怕,娇贵的蔡琰何曾受过这样的苦?被大雨一浇,身上就冷的出奇,此时更是怕冷的厉害,蜷缩成一团,呻吟了起来。
周仓隐约听到,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冷。”蔡琰说着,牙齿都颤抖着打在一起。
周仓不得不靠近蔡琰,把周围的干草围在蔡琰身上。不经意间,周仓热乎乎的手碰到了蔡琰的肌肤。
蔡琰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一把将周仓的手抱进了怀里。
周仓思想并不迂腐,顺水推舟,把蔡琰冷冰冰的身子抱进了怀里。
蔡琰像小花猫一样蜷缩在周仓温暖的怀抱里,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周仓不是柳下惠,软玉在怀,难免胡思乱想!但蔡琰睡的太香了,周仓不忍心打扰,甚至连手臂麻了都不敢动一动。不知道内耗了多久,周仓也睡过去了。
次日,蔡琰被外面雨打芭蕉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感觉屁股下面有个东西硌得慌,伸手一摸,蔡琰顿时瞪大双眼,却看到了周仓的脸。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把周仓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