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散落在林间，“滴答”作响。低压突降，暴风雨已在来的路上。

赵玉霏慢悠悠地啜着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盯着平板看了又看。热心网友在玩照片直播，就算不在现场，也能前排云吃瓜。

秦叶景立在窗前，一言不发。思绪纷杂，理不出个头绪来。徐叶书的腿伤了，她自己划的。她对自己下手还是那么狠。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陪她演戏，不该让他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小景啊，支持你离婚的呼声真高。你若是真离了，随便发支单曲复出，肯定能圈不少钱。”

秦叶景闻声回头，一脸怨念地盯着赵玉霏，她识趣地收起了笑意。

“你不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了吗？”赵玉霏好奇道。

“她说不离了。”

秦叶景眼里似乎有笑意。

“可是……游音那边的操作……似乎笃定你们会离。”

赵玉霏把平板扔给了秦叶景。最初上传曦雾照片的是两个美妆博主，她们都属于自媒体。账号粉丝也就十万。照片上传不到两分钟就被数十个大V转载了，然后词条空降话题榜前十。

别的账号赵玉霏记不大清楚，爱你的冰和夏日樱桃这两个绝对是沈游的小号。他一直在引导大家支持秦叶景离婚。

沈游回家继承家业之前，一直负责秦叶景的宣传和公关事宜。游音是靠秦叶景起的家，徐叶书和沈游有革命友情。能让沈游用小号深入群众煽风点火，造秦叶景的谣，除了徐叶书，赵玉霏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后续跟拍照，大多数账号都是玉阳传媒的。玉阳在国内本就是第一梯队的传媒集团，收新闻线索的渠道也广，乍看之下没什么不对劲。但是……玉阳的一把手，是沈游。

“她说，不离了。”